北坡喜滋滋的翻起袖子,就見在左邊袖子的襯布上寫著一行小詩:焚香登玉壇,端簡禮金闕。明月照幽隙,清風開短襟。
“魚玄機的詩。”北坡喜滋滋的介紹道:“公主殿下還說了,我身上這件是紀念款。”
這是坑錢款……宋北云都不好意思問他一共花了多少錢了,不過想來應該不少于三百貫吧,一套均價不過一貫錢,但若是這紀念款的話,保不齊就要上三貫了。
這妥妥是奢侈品牌來的,普通人一個月工資買這么一套衣裳,說起來就有點慘,而北坡更慘,他買了一百套啊,這給上下三代穿都綽綽有余……
是真愛了,沒跑了。
“北坡對不起。”宋北云心中默念道:“無意迫害。”
“好了,不提這個。今日為兄得知你高中,特地請你小敘一番,過些日子為兄就要去金陵城上任了,你我兄弟怕是要短暫分別,屆時金陵城見。”北坡舉起酒杯:“祝賢弟前程似錦。”
“不不不,這話該是我與北坡兄說。”宋北云也拿起酒杯:“前程似錦。”
北坡顯得心情極好,他哈哈大笑起來:“若是春闈時再中一元,那連中三元怕是不遠了。若是真的大三元,賢弟可要請為兄喝上幾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而正在說話間,金家少爺不知什么時候晃晃悠悠的走了上來,他這些日子看著消瘦了不少,臉上沒有了以往的富態,卻多了幾分陰霾的樣子。
看到他上來,北坡冷哼一聲:“這人看著讓人生厭。”
“那便不看他。”
宋北云瞄了一眼金家少爺,看到他那樣子,大概就知道這人的氣數將盡了,這些日子福王大概是知道自己馬上要走了,所以在瘋狂的回籠資金,俗稱就是噶韭菜,這金家自然就成了第一茬酒菜。
之前的實體轉股份的計劃,現在已然是完成了,但金家卻不知不覺在幾個月之間縮水到了以往的百分之一,金家被這波噶韭菜噶得是措手不及,現在卻已經是氣數將盡的模樣。
不過好像聽福王說他并不打算一次把這韭菜的根給挖了,畢竟還要留點政治遺產給繼任者,也就是安刺史。
不出意外的話,過些日子廬州府就會恢復三品州,以安刺史的政績來看,他應該沒有意外會成為三品刺史。
而金家就是留給安刺史的小金庫,想來以這金家平日跟北坡的關系,恐怕他們在全盛時那是真的看不上安刺史的,想來未來的日子金家真的會被按在地上摩擦了吧。
“對了,賢弟。明日可有空閑?”
“嗯,春闈之前怕是無所事事了。”
北坡笑道:“那正好,明日文圣公之孫會來廬州府,我將你引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