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哈……賢弟啊,你這替人賣書的買賣為何要讓我托鴻臚寺的同僚給遼國使臣送一本?”
晏殊哈哈大笑:“便是想讓他見識一下我大宋的文人風骨。”
“好好好,表弟倒是想的周到,哪日有空再來家中坐坐,那柿子樹你可還沒摘光呢。”
“哈哈哈哈……”晏殊連連擺手:“改日改日。”
而與此同時,兩份書稿已經擺在了南院大王的手中,他看完了第一份就已經氣得雙手顫抖了,他本就是個聰明絕頂的人,怎的看不出來這里頭那人就是說的自己,而那女子還能是誰?不就是當朝太后嗎?
這些酸臭書生,大膽!太大膽了!
這樣誹謗皇家是要殺的,可偏偏自己無法去喊冤,就連太后那邊也是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人言可畏的道理擺在那,若是反應太激烈了,這百姓哪里還會認為這是假的?
而且這書里說的也不是什么大宋大遼,而是大明大清。這根本就不存在的朝代,便是指摘也找不出個毛病啊,不管大宋還是大遼可絕少因言獲罪的例子,更何況是一本戲文。
但氣不過,就是氣不過!
“來人啊,召鴻臚寺丞!”
鴻臚寺丞六品官,跟這個王爺級別的比起來自然是召來便是的,他來到這里就被質問為何要把這個給南院大王,他的回答倒也得體,就是說怕這些日子出行不便會讓王爺煩悶,于是找些東西給王爺解悶。
這鴻臚寺丞解釋完之后還補充性的問一句:“王爺覺得哪里不妥當?我這便去與大鴻臚卿說去。”
“罷了罷了……”南院大王煩悶的揮揮手:“你且下去吧。”
他趕走了鴻臚寺的人,再次一個人坐在桌前,看著那兩份書稿,越看越生氣也越看越傷感,最終卻是長長嘆了一聲,重新坐下翻開起了第二卷。
而此時此刻,太后也在寢宮中,側躺在塌上看著這文章,眼淚就這么汨汨的順著眼角流淌下來,看幾個字便要停一停,似有撕心裂肺之感,但卻忍不住繼續看下去。
“稟太后娘娘,今日該去大報恩寺禮佛感恩了。”
“哦,那便去吧。”太后快速抹去淚水:“你去準備一番,擺駕吧。”
“小奴這便去收拾。”小太監低聲說了一句:“今日天冷,請娘娘小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