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江地界,這里便是傳說中雷峰塔所在,不過這金山寺中現在還沒有法海沒有白娘子也還沒有大威天龍。
宋北云的車馬徑直駛入鎮江下轄縣城衙門之外,他從馬車上走下,身后卻已無晏殊。
走入衙門府中,那些個高頭大馬的入內院子自然是不管這些個衙役阻撓的,伸手就推搡到了一邊,宋北云更是態度跋扈無比,直接就進入了公堂之上。
此刻的縣令正在審理一起盜雞案,看到宋北云從外頭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頓時不悅的呵斥到:“來者何人,為何私闖公堂?”
“清場。”
宋北云才懶得搭理他的問話,徑直叫了手底下的院子們將大堂內的人強行逼了出去,只留下縣令一人坐于臺上。
“今日你這衙門,我征繳了。”宋北云背著手走上前:“你先回去歇息著。”
那縣令眉頭一皺,冷聲道:“你是何人?”
“看不出來?”宋北云指著自己身上的飛魚服:“這衣裳你認不得?”
這一細看,那過肩的飛魚繡于肩頭,腰間挎著一柄短刀,赫然就是這些日子以來將金陵城攪合得翻天覆地的皇城司啊。
但這縣令到底是有些家族底氣的,畢竟能在京畿周邊為官,那也定然是世家子弟,他也不起身,就憑著一身傲骨坐在那,滿臉正氣凌然:“區區皇城司,同六品的衙門,哪里來的膽子居然闖入我這大堂?你也是太目中無人了,還征繳我這衙門。呵,你算個什么東西?”
“哈。”宋北云打了個響指,往旁邊的凳子上一坐:“行,咱們就耗著,趙相之女趙頤在你這地界遭那賊人擄走,我受趙相之托查辦此事,你便放著你那一身傲骨好了,屆時趙小姐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好有個交代。”
聽到這話,那縣令當時臉色就煞白了起來,他本該想到是跟此事有關,可未曾想居然直接是來了皇城司的人。
說實話,得罪皇城司不要緊,他只要守住身后屁股底下那張凳子,自然有人護他安然無恙,可若是因此讓趙相獨女慘遭不測,莫要說是皇城司了,便是他那一派也斷然不會與他好過,不死也是要落一層皮的。
但現在騎虎難下,周遭也無人可給他順個樓梯下來,這一時間兩人竟這般僵持在了那了,宋北云坐在椅子上,調整了一下姿勢,開始剝起了指甲,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可這縣令卻是如坐針氈……
“你……你可有朝廷的印信?”
“皇城司辦事,皆為私密之事,有先斬后奏之便宜,事成之后再為上報。你若是非要印信,倒是也行,等我領了趙家小姐的尸首回去,自然也便有了印信,不過那印信怕是來取大人你的人頭的印信,你到時是信是不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