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你親自跑一趟?咱倆誰跟誰啊。”宋北云打了個哈欠:“你直接告訴我一聲就好。”
“少來了,要是我托人給你,你肯定給我扔了,我還能不了解你?”妙言一只手撐在腮幫子上:“對了,你發現沒有,這段時間城里的叫花子多了。”
“沒太在意啊。”
“好像是多了,那幫人三五成群的堆在一起,也不要飯。這不對勁啊。”妙言一邊用絲線將她的寶貝戲票綁好,一邊對宋北云說道:“你最近圍剿白蓮社,可是要小心一點。”
“白蓮教?”宋北云眼珠子來回轉了兩圈:“嗯,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看來這幫人還真的是牛皮糖,身份一轉就無從考證了。”
“你打算怎么辦?”
“哈哈,你問我怎么辦,我現在掌管的是什么?是錦衣衛!是東廠!是西廠!你問我這個廠公怎么辦嘛,當然是明天派人出去抓叫花子唄,進了我皇城司的大門,他就是神仙我也有法子把他的嘴給撬開。”
“你這么下去,怕是要成天下公敵哦。”妙言笑了起來:“不過也沒事,你未來動地主蛋糕的時候,就必定要當天下公敵了,早晚的事。”
“你以為我什么都不干就不是公敵了么?”宋北云嘆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幫讀書人認死理,非黑即白。我是讀書人出身,又不肯投靠士林階層,這就是叛徒,你以為叛徒會有什么好下場嗎?可是我投靠了的話,你猜會怎么著?皇權會把我給碾碎的。與其到時候被人推著走,倒不如直接一點,從一開頭就站在那幫清流的對立面去,我現在投靠皇權叫雪中送炭!至少不用擔心那幫狗日的讀書人把我推出去玩殺豬盤。”
妙言笑得格外好看,她攏了攏額上的青絲:“是啊,你也難。在自己的力量沒成型之前,只能狐假虎威的。”
“狐?我不配!我現在就是為虎作倀的倀鬼。”宋北云嘆氣道:“是鬼啊,寶貝兒。”
“行吧,辛苦你啦。”妙言從單手托腮變成了雙手捧花的看著宋北云:“要是壓力過大就來跟姐姐訴苦哦。”
“你讓兄弟爽爽就是最解壓的事了。”宋北云擦干凈腳丫子穿上鞋端著洗腳盆走了出去:“你又不肯。”
“好感度不夠啦,你都不攻略我,我怎么能白給呢。”妙言的身子隨著宋北云轉了過去:“要不你慢慢等也行,說不定我哪天突然看到春暖花開、草長鶯飛的,自己就憋不住了呢。”
“省省吧。”宋北云倒了水,將空盆提了回來,放在一邊:“你看你那張冷淡風的高級臉,蝌蚪變青蛙都不可能找到媽媽。”
“要不刷好感要不隨緣,反正讓我跟你身邊那些個古代女人一樣上來就白給,我做不到。主要是你那一套對我不好用啊。”妙言倒是直言不諱:“不吃你那套,你說怎么辦嘛。”
“那我把你強了,其實也就那么大的事。”
“倒是也行,不過可不能太粗暴,我怕疼,我象征性反抗一下。不過那就太沒意思了,一下子就low了起來。”妙言笑著說道:“我猜你也是這么想的,不然你鉆我被窩的時候,該干的也都干了,畢竟那個場景,我反抗都不會反抗。”
“談這個你倒是來勁。”宋北云坐在床上看著那印刷精美的戲票,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握草……印刷???”
“大家都是工科的,許你點炸藥,不許我點印刷啊?不然你以為我這段時間在忙什么。”妙言嘿嘿一笑:“不過還不成熟,油墨總是不過關,哪天你有空過去給我看看。”
“我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