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狗的美名可是遠播的,他以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著稱,臺上的幾位大人位高權重看他不起,自己這個小小寺丞可不敢托大,人家御史臺風聞奏事,而這皇城司可是先斬后奏啊……
不夸張的說,宋北云這個職位在平級甚至高個一兩級的官員里,那絕對是頂格的存在,誰見了都要給幾分面子。從五品以下看到宋北云都是畢恭畢敬的,畢竟崗位特殊,惹不得惹不起。
這里正聊著天呢,里頭突然傳來一聲帶人販,宋北云立刻捧著茶杯就要去領人,那寺丞連忙攔住他:“使不得使不得……宋大人使不得啊,您歇歇,我來我來。”
“哦……那麻煩你了。”
“不不不,是麻煩您了。”
很快白念安就被帶到了堂上,他一直默默不語,直到上頭開始詢問他認罪不認罪時,他突然亢奮了起來,大聲嚷嚷著冤枉。
這大宋有個有趣的地方,就是不管多重的案子,哪怕是證據確鑿,只要嚷一嗓子冤枉,那就得重新聽取證詞。
“那口供都是宋狗屈打成招!我本就是皇城司的人!奉前任皇城司使之命,潛伏于……”
宋北云屈打成招?這人是皇城司的人?一番證詞聽完,臺上的三司長官的腦子都差點沒轉過來。
“傳皇城司使宋北云!”驚堂木一拍,御史大夫直接自己就喊了起來。
宋北云走上前,一臉無辜的四處張望起來,然后攤開手說道:“各位大人,天地良心,一個謀反的狗東西,他說是皇城司的人他就是了?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把這罪名往我頭上扣,若以此斷案怕是有些貽笑大方吧。”
“臺下白念安,你可有證據?”
白念安么,本就是讀書人,這點東西為難不到他,于是他開始涕淚橫流的說著自己怎么選擇同意成為臥底,然后又是怎么跟上任皇城司使溝通的。
“大人,我如今生死不顧,只為還我清白。”白念安涕淚橫流:“我想當個好人,諸位大人給個機會。”
宋北云在旁邊暗暗一握拳:“yes!就是這個味!”
“宋北云,你所言何物?”
宋北云連忙放下手:“我說老子要打爆他的狗頭,信口雌黃。”
“公堂之上不得污言穢語!”
宋北云一拱手:“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