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此事實屬萬不得已,那幾百人本就不是我能調令的,而是妖教教主手下使者差遣而去。我不得已之下,才讓我過命的兄弟提前進城,冒著被誅殺之風險將口信傳了出來。”白念安說著說著便聲淚俱下:“您問我為何要走。大人,試問我已無身份可證,若是不走便抄家滅祖,更是無法在這等情境下表露身份,我本是朝廷的人但如今朝廷要殺我、那邪教之人也要殺我,我冤啊!”
聽到他杜鵑啼血之控訴,洪御史轉頭看向宋北云:“宋大人,可有此事?”
“倒是……倒是的確有人不斷傳了那消息來,但下官卻從未見過啊。”宋北云撓著頭,一臉懵的說道:“再著說了,下官辦案哪里能憑一面之詞,他說如何便是如何,那下官早就被官家給砍了腦袋掛旗桿子上風干了。”
兩邊各執一詞,雖是都能核對,但就像宋北云說的那樣,查案斷案怎的能靠一面之詞呢,那可就太不嚴謹了。
“要不這樣吧,幾位大人。”
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宋北云突然開口道:“就讓他講一個能說明他身份的地方,然后我們一并去查證,若是真的,當場釋放。若是假的,老子當場就把他狗頭給砍下來。”
雖然他的話粗俗,但這無異于最好的方法了,讓這個白念安說一個既隱秘又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然后三司……四司一并查證。
當然了,這秘密肯定不能是東家寡婦屁股上有顆痦子、西家黃老爺偷偷的扒了灰這等事,是要能夠從另外一個側面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我想起來了!”白念安直起身子:“上任皇城司使曾有一套賬本,深埋于他家中柴房之中,上頭是他與白蓮邪教的出入賬目,此事我也是無意中得知,上頭卻也是有我的幾張借據,為我去白蓮邪教之前,那人批復與我的經費。”
一聽還有這等事情,在場的人都伸長了脖子,而宋北云卻是滿臉不屑的笑道:“你可要是想好了,若是那柴房中沒有,你的人頭可就不保,不光你的人頭,謀逆誅九族。”
“宋大人,若是不出意外,那些賬本就是埋在其中。”
宋北云冷笑一聲,轉過頭對幾個大官拱手道:“幾位大人,意下如何?”
“那便去。”
洪御史拍板,接著宋北云立刻協同幾個御史、大理寺屬官和幾名刑部官員一起奔赴了上一任皇城司使的家中。
這宅子因是出現人畜暴斃之事,如今已成了荒宅,前后的居民也紛紛搬遷離開,因之因在這這地方遭了滅門之后,周遭居民總是無故暴斃,幾個月下來便死了有七八個人,查不到緣由,便有人傳這地方有人鬧鬼,為不祥之地。
帶著人進入這已封存的院子中,宋北云讓皇城司的人進入柴房便開始挖了起來,而他則和其他的監督人員站在門口靜靜候著。
隨著大坑漸漸被挖了出來,突然鐵鍬下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發出一聲悶響,宋北云立刻抬手讓人小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