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頭的人仍然沒有打算搭理他,宋北云臉一垮,腰刀噌的一聲拔出鞘來往旁邊的燈籠上一砍,大燈籠應聲落地并迅速燃燒了起來。
“動手!一個都不許放過。”
外頭的皇城司特務們頓時從四面八方翻墻而入,悶頭就沖了進去。那里頭的人一看如此場面,立刻就驚醒了過來,他們有人反抗也有人大聲斥責,但更多的卻是驚叫連連。
這幫被酒色毒氣掏空了身子的紈绔子又哪里是這幫特務們的對手,反抗也不過似那隔靴搔癢,不消片刻這幾十號人就被一一拿下。
宋北云命人用繩子將他們都捆了,然后用布袋子將頭一蒙,連成了一條線就這么牽著走了出去。
這男男女女的都是衣冠不整,他們的身份非富即貴,滿朝文武、商賈巨鱷,誰家的孩子都有。若是換了別人,肯定是不敢這么干的,但宋北云卻是干了。
他將人帶到皇城司的大獄中,分男女關在了一起,之后立刻修書一封發與皇城,接著命人連夜審問并一一通知他們家中父兄。
這一下,本來因為白蓮教的事剛消停兩天的金陵又一次滿城風雨起來,不少官員連夜堵在了皇城司的門口問宋北云要人,但宋北云一口咬死堅決不放。
“宋北云,你欺人太甚!我家侄子犯了什么罪?豈容你說緝拿便緝拿?”
“呵,老夫倒要瞧瞧你這彩衣狗能有多威風,我這便去找官家!”
外頭人聲鼎沸,前堂都已經站滿了人,但宋北云卻根本不在意,悠哉的喝著茶。
“師父!”
突然一個細嫩的聲音從窗口傳來,宋北云轉過頭去卻是發現張清探頭探腦的出現在那里,她見四下無人,一骨碌就從窗子里翻了進來。
“你來干什么?”
“我悄悄尾隨爹爹來的,你講我三哥給抓啦。”張清小心的說道:“他犯什么罪了?”
“小孩子別管這些,你趕緊回家去。”宋北云看了她一眼:“明日就能見分曉。”
“你先告訴我,我三哥犯什么罪了?”
宋北云起身從架子上取了大氅披在她身上:“再好奇也不能穿著睡衣大晚上往外跑,你這是個什么鬼樣子。”
“不打緊的,若是讓爹爹發現,我定然是不能出來的,于是我便從狗洞里鉆了出來。”張清被溫暖的裘皮裹住之后,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師父,你便告訴我嘛。”
“明日你自然見分曉,現在還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