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操作,有人覺得宋北云是好人,但即便是太陽都不會讓所有人都喜歡,更何況一個宋北云呢。有一些人就堅定的認為宋北云是個壞人、弄臣。在官家面前搬弄是非,擺弄群臣,罪大惡極!
不過再厭惡他,現在這階段也沒辦法去弄他了,趙性發了登基以來最大的脾氣,徹底查辦的命令直接從三省發出,以正式圣旨的形式發出,并且連夜召見文圣公。
至于他們聊了什么,沒人知道。人們唯一知道的是文圣公出來的時候就好像老了三十歲,回去之后就告病了,并告知親族一眾不得求情,任憑發落。
這徹查的事情自然也沒有落在宋北云身上,這等好差事既然是趙相經手那自然是要給女婿晏殊的。
而宋北云當然是明白其中意思,趙性就是借這一手告訴宋北云,這些日子消停一些,不要作妖了,如今已經是局勢大好穩操勝券,不可操之過急了。
這個消息對宋北云來說那就是重大利好,他本就是懶狗一條,現在奉旨偷懶何樂而不為呢。
皇城司雞飛狗跳、人聲鼎沸,白蓮教謀反都不如這皇家顏面受損的事來的重要,晏殊忙得前后腳不沾地,徹查這些個公子哥,還有他們背后涉及到的買賣。
甚至為了用藥穩定住這幫人的毒癮發作時的癥狀,晏殊還親自上奏請了幾名御醫來協助他辦案。而那些御醫來的時候都奇怪呢,難道這師侄不知道那堂前坐著玩紙的是師叔嗎?為何還要他們來……
“你動動手!動動手!”
晏殊將一個包扔在宋北云桌上:“我這要死了!”
“唉?”宋北云慢慢抬起頭,端著剛熬好的紅豆粥滋溜了一口:“晏大人為何如此躁動啊?”
“我打人了哦。”晏殊一只手叉腰,拿起宋北云的茶壺就將一壺茶水給灌下了肚子:“這幫人,簡直就是一灘惡臭污泥,費勁的很!那些個毒癮上頭的,就跟鬼一般的嚎著,哪里還是讀書人!分明是一幫牲畜,還是野生的。”
宋北云給茶壺里續了水,翹起二郎腿:“你老丈人讓你辦你就辦,這對你來說是個好機會。”
“那你呢?機會你怎的不要?”
“對我可就不是好機會了。”宋北云低著頭開始用小刀刻起了一塊木頭:“我現在就什么都不能干,坐在這等結果就好了,人手你隨便拿去用。”
“你招惹來的事,你不管了?”
“你跟我說?你跟你岳丈說啊。”宋北云攤開手:“我現在插手,就是在跟他作對。況且這里頭牽扯了太多的人了,我這個無門無派的,怎么好出手?肯定是你要來啊,有些事可做不可說、有些事可說不可做,還用我教你。”
晏殊哪里不懂這個道理,就是這連軸轉讓他有些暴躁了而已,在冷靜之后他坐在自傷稍微休息了一番,然后嘆了聲氣,拎起自己的包就走了出去,滿心悲憤。
而晏殊剛走沒多久,小白兔張清哭唧唧的走入了宋北云的辦公室,她看著宋北云,用袖子擦掉了鼻涕,抽泣著喊道:“師父……”
“給你三哥求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