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宋北云這個犯人居然還走到受害人的面前打量了一番:“喲,還挺俊俏。說吧,要多少錢。我跟你說,跟我睡了你可不虧,一輩子榮華富貴呢。”
這句話先是讓那女子抬起眼驚愕的看了宋北云一眼,然后差點笑場……
而上頭的蒲縣令也很茫然,他都不知道該往下說什么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人?
“呔!臺下犯人,罪名確鑿卻還如此囂張?”
“犯人?”宋北云轉過身笑道:“不對吧,蒲大人。小生何罪之有啊?”
“你欺凌女子,罪當奸污!還不承認?”
“你說這種事?”宋北云走到那女子面前,居然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我與自家情人親熱,也犯了國法?”
蒲縣令腦袋當時就嗡的一聲,他立刻就意識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就是這個宋少爺絕對不像他看上去那么簡單,這已經不是人精那么簡單的事了。
而宋北云轉過頭對著那女子說:“小翠啊,你看我也給不了你什么,咱們只能當做一場露水姻緣。我給你三萬貫好不好?給你三萬貫,你遠走高飛,咱們從今開始兩不相欠。何苦對薄公堂呢?”
三萬貫……這是普通人一輩子都弄不到的錢,那女子抬起眼睛愕然的看著宋北云,因為他之前拍在自己胸口上的錢就差不多有一萬貫了,再加上三萬貫,弟弟死了不就死了,就當災年餓死好了……
而蒲縣令坐在椅子上渾身不自在,看到那女子明顯動搖了,他用力拍下了驚堂木:“臺下證人,他所言可當真?”
女子咬著嘴唇,沉默了許久。蒲縣令又說:“誣告可是連坐之罪!”
宋北云笑盈盈的打量著蒲縣令,而蒲縣令此刻突然也意識到自己太心急了,這樣逼問不正代表著他希望臺下的宋家公子成為犯人么?
“好了,小翠。這樣吧,反正這也不算事,我也不舍得怪你。你便告訴老爺是我的錯好了。”
宋北云看似說悄悄話,但聲音卻是不小,在衙口的百姓大多都能聽見,而從現場的表現和他說的話來看,吃瓜群眾居然一時之間也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見到水徹底攪渾了,宋北云手中的扇子一收,拱手對蒲縣令說:“這位縣令,我本是外鄉人,初來貴寶地。認識了這位小翠姑娘,兩人心生愛慕,今日她見我酒醉前來照應,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互有情愫。自然是生出了些人道的事來,實則難以啟齒。后小翠說要與我成親,嫁我為婦。怎奈我家中出身官宦,小翠之身份定不可為父兄所接納,于是她心中怨憤,便鬼使神差了一遭。”
宋北云嘆氣道:“她也是無心之舉,還望縣令大人莫要行連坐之刑,要罰便罰本人吧。我認罪便是了。”
“來人啊……”
“對了,大人。我在京城之中看過些律法,按大宋律,行奸淫當黥面發配,杖百。”宋北云指著自己:“來吧,大人,我認罪。”
蒲縣令腦瓜子嗡嗡的,他死死捏著驚堂木不敢落下,真的要是把他給黥面發配了,自己的命也就到頭了,宋太保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
宋北云看到蒲縣令為難,他轉過頭湊到那個女子耳邊:“你野生的相公帥不帥?”
那女子的臉騰就紅了,往后退了兩步,低著頭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