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選拔標準下來了,那就是在為期一個月的短期培訓班后,再次進行考核,而這次的考核將會有北海軍的教官來完成。
那幫大老粗當然是一百萬個不樂意,但總歸也是沒辦法,畢竟宋北云壓在這里,他們頂多也就是為難一下教官但卻也不好過分為難,到時候誰帶頭誰可能就上不了艦。
而來這里的給他們上課的人其實也不是什么陌生人,北海軍教官孫尚義,原東海軍后勤大隊隊長。現在是北海軍的戰略參謀員,給他們這幫大老粗上課綽綽有余。
“尚義啊,行了啊。現在都混到給哥哥們上課了。”
東海軍中幾個老油條在看到是孫尚義時,紛紛調侃了起來,這個人他們都是熟悉的,以前這小子被取了個外號叫白面,一來嘲笑他是個白臉蛋的書生,再一個就是調侃他好欺負,像白面團一樣容易揉搓。
“幾位大哥,又見面了。”孫尚義扶了一下眼鏡,輕笑道:“這次我奉宋大帥之名從長安來到此地,擔任諸位將校的教官,還請往后多多關照。”
“喔唷,幾年不見尚義學會打官腔了。”一個漢子走到尚義身后框住了他的脖子:“當初你還是新兵蛋子的時候,可是哥哥我教你打的槍。”
旁邊一陣調笑,而尚義卻笑了笑,再次扶了一下眼鏡,正色道:“北海新軍少將參謀,孫尚義奉命前來擔任教官,請諸位注意,集合!”
說完,他拿出竹哨放在口中吹響了起來,這一聲哨子讓這幫本還在調侃嬉鬧的漢子起了條件反射,在他面前站列成隊。
孫尚義整理了一下服帽,來到他們面前:“諸位將軍,從即日起將開展為期一個月的集訓,集訓期間你們將不在是將軍,而我也會對諸位進行嚴格要求,下面我開始點名,請點到名的人出列!”
這時宋北云從院墻外緩緩走了進來,笑瞇瞇的溜了一圈,然后就出去了。
而他走遠之后,孫尚義也長出了一口氣,笑著對面前的人說:“各位將軍,期待我們未來一個月的相處。”
那些將軍剛才真的是夾了一屁股白毛汗,要是讓宋北云看到他們在那調侃這孫尚義,他們恐怕是免不得一頓臭罵,保不齊還得挨鞭子,看來是尚義眼尖救了他們一把。
這不由得讓本來很抵觸的他們對孫尚義有了不少好感,而孫尚義在讓他們稍息后也繼續說道:“這一個月的生活,也許會有某些地方得罪諸位,但還請各位不要掛懷。軍營不是打鬧嬉笑的地方,任何一處的疏忽都可能導致在戰場上失去性命,我要為各位負責也要為大宋負責,所以這些日子我會比較嚴格,還請見諒。但私下里我仍是由諸位哥哥帶出來的新兵蛋子,我們可以喝酒吃肉。”
就這樣,將軍訓導班的生活正式拉開了序幕,而宋北云也在今日接到了巧云。
“這是紅姨讓我帶來的冬衣。”
巧云大包小包的來到屋中,開始往外掏東西,大部分都是紅姨讓帶的,即便是宋北云啥都不可能會缺。
總歸是兒行千里母擔憂嘛,在紅姨眼里宋北云可不是什么大宋之星,更不是什么夜天子,他始終就是那個整日滿山跑的皮猴子,不會照顧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飽穿暖。
所以冬衣棉褲也好、臘肉干筍也罷、她能帶的都讓巧云給帶上了。
“唉……舍不得穿。”宋北云拍了拍那土土的冬衣:“巧云姐這一路累壞了吧,先歇息歇息吧。”
“不累,這算什么。”巧云笑道:“我也是大營中出來的人呢,聽聞我師兄也在這里,我去瞧瞧去。”
“他們封閉訓練呢。”宋北云笑著擺手:“還是先去見見你爹娘吧。”
巧云倒是不太在意,她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爹娘還活著的消息,并且有消息說是就在海州而且好像還在港口這周圍定居了下來,所以就過來看看。
“你主要是來看我的吧?”宋北云順手摟住了巧云的腰:“找那些個花里胡哨的借口。”
巧云臉紅紅的:“俏俏過些日子也想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