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騎,乃是一中年、一少年,皆作文士打扮。
中年文士面容俊逸,神態溫和,氣質優雅。略顯斑白的鬢角,非但不顯老態,反為他平添幾分滄桑魅力。
少年文士看上去十**歲模樣,相貌俊美,氣質與那中年文士宛若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皆予人彬彬有禮、優雅隨和之感。
這兩人乍一看好像父子。但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兩位雖然氣質幾乎一模一樣,且都一樣瀟灑俊逸,可五官特征截然不同,渾無半分相似。
看清那兩騎特征,常威心中微微一動,不動聲色避讓道旁。
獨孤鳳不明所以,但還是跟隨著他快步避開。
這時,那兩騎已行至常威二人前方數丈處。
獨孤鳳本以為自己與常威避開后,那兩個文士會徑直策馬而過,卻沒有想到,那中年文士經過之時,神情忽微微一動,極之突兀地勒停了馬匹。
中年文士一停,那少年文士也自停下,好奇地打量常威二人。目光落到獨孤鳳身上時,少年文士眼中流露出一抹驚艷之色,目不轉睛盯著她瞧個不停。
雖目光牢牢釘在獨孤鳳身上,可少年文士的眼神,卻并沒有半點下流神態,只有純粹的欣賞——非修飾,的確是“純粹的,清澈的,不摻絲毫雜質的欣賞”,就好像此人腦中渾無半點男女之情,只存在對“美”的純粹欣賞一般。
常威并沒有關注少年文士。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中年文士身上。
而中年文士,則目光灼灼地盯著常威左手提著的一個包裹。
包裹內,正是封存著邪帝舍利的銅罐!
中年文士的眼神,本是溫和儒雅,予人如沐春風之感。
但在盯著常威手中的包裹時,他眼神劇烈變化,時而溫和,時而冷酷,時而儒雅,時而猙獰。
眼神劇烈變化一陣,最終定格為死寂、冷漠、無情,令人一見之下,便心神悸動、不寒而栗。
但他面部表情仍是那般隨和,嘴角還洋溢著一抹瀟灑好看的笑意。這表情、這笑意,與他冷漠無情的目光,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予人一種無比突兀的割裂感,就像他這一副軀體之內,硬生生擠進了兩個截然不同的靈魂。
中年文士的視線,終于從常威手中的包裹上挪開,移到了常威臉上。
他嘴角含笑,眼神森冷,淡淡道:
“石某心血來潮,預感某樣對石某極為重要的事物即將出世,卻苦于毫無線索。不過石某堅信,此物既與我有緣,那么一旦出世,即便石某不去尋找,亦能撞到它。
“預感果然無錯。緣之一字,妙不可言。圣帝舍利,乃我圣門至寶。石某身為圣門圣王,與此物果然前緣天定,信馬由韁,隨緣而行,亦可于道左偶遇。這位小兄弟,你說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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