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五晚上盧震海打了個電話給韓義,讓他回來一趟,說是猴子回來了。
韓義是七點半到的寢室,推開寢室門一看,嚯,五個人正圍著折疊小桌吃著火鍋呢,地上還放了兩箱青島。
聽到動靜后,幾個人齊刷刷看了過來,見是韓義后眾人才松了口氣。
學校不讓用電磁爐,主要是老樓這邊線路老化,上兩屆也是有人在寢室燒電爐,整條線路都燒起來了,差點沒引發大火,后來學校明文禁止在寢室用大功率電器,一旦發現后果自負。
劉浩楠剛藏到背后的啤酒立馬又拿了出來,抱怨道:“騾子你下回能不能把門鎖好的,這三一搞把我心臟病都嚇出來了。”
“嘿嘿,這不是正好給你練練膽子嘛。”說著羅春往旁邊坐坐,給韓義騰了個地方出來。
韓義坐下后端起杯子道:“別貧了,來,為猴子的回歸干一杯!”
“來,干杯!”
等放下后,沙嘉慕把猴子走后的事情講了講。
周向明借校園貸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加上韓義他們守口如瓶,這件事沒引起多大的風波,很快便風平浪靜了。
看上去明顯憔悴了很多的周向明,等沙嘉慕說完后才緩緩道:“今天我過來就是向你們道別的。”
“……”
眾人想說點什么,但最后卻什么也沒問出來。
最后盧震海舉起杯子說:“來,喝酒!”
“干!”
“干……”
什么也沒說,就是不停的喝酒,中間韓義又去大雄那搬了兩箱回來。
周向明喝醉了,哭的稀里嘩啦,說他對不起爸媽這么多年的辛苦,對不起老師同學的栽培信任,罵自己鬼迷心竅。
哭過以后,周向明又開始回憶起三年多的大學歲月,那無憂無慮的時光,暢想未來的夜晚,還有歡聲笑語的日子。
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誰也沒安慰,就是陪著他一塊喝酒,任由他哭,任由他笑,跟著他一起訴說起從前的日子。
到了后來都喝醉了,隱約中有人在唱歌,唱的什么不記得了,反正就跟著一通吼,惹得隔壁人紛紛過來查看,一直鬧騰到12點才算結束。
周向明是第二天早上走的,走的時候靜悄悄,誰也沒告訴,但韓義知道他踏出寢室門的那一刻肯定哭了。
三年多,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連個句號都沒畫上就這么結束了,內心是怎樣一番感受,外人是無法知曉的。
不過大錯已鑄成,現在后悔也晚了,眾人也只能嗟嘆一聲,在心里祝福猴子前程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