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芳道:“老夫還有一些做善事的想法。”
“滾開,我方繼藩不需要你的善事!”方繼藩的忍耐,已到了極限。
他一聲滾開,刀斧手已經就位了。
再不走,就砍翻他。
焦芳:“……”
焦芳只好嘆了口氣,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是關于西山錢莊的貸款的。”
這一次輪到方繼藩懵逼了,敢情這狗東西,是為了這個?
焦芳沉痛的道:“老夫左思右想,如此巨款,老夫想來,是永遠還不上,地,還給錢莊,老夫……茍延殘喘,在這世間,也已是無親無故,還請齊國公,看在老夫洗心革面的份上……”
說著,他哽咽著,哭了。
人混到了他這個地步,怎么能沒有觸動呢。
他已一無所有,且那錢莊的債務,壓的他透不過氣來。
人世間最悲慘的事,莫過于此。
他哽咽著,老淚撲簌而下,接著,跪倒在地:“齊國公開恩哪。”
方繼藩抽抽鼻子,是怪可憐的,似乎,從這樣的人身上,也榨不出油來,方繼藩嘆口氣:“走吧,走吧,地我收了,一筆勾銷,哎,我方繼藩就是心太軟。”
焦芳如蒙大赦,千恩萬謝,微微顫顫而去。
世間沒有了那個吏部侍郎焦芳,卻多了一個安貧樂道的焦老翁。
方繼藩唏噓不已,看著他的背影,雖然自己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套路了,可又如何呢?這個世上,最難的就是做一輩子的好事,而恰恰,方繼藩就是這樣的人。
刀斧手們從耳室里出來,一個個看向方繼藩。
人們贊頌著方繼藩:“公爺真是慈悲為懷啊。”
“論起來,焦氏也是神農之后,說不定,五千年前,是一家呢。”
“啥?”方繼藩打了個哆嗦,他看著那喜滋滋的家伙。
這人嚇了一跳,忙是戰戰兢兢:“學生……學生……”
方繼藩一拍大腿,豁然站起,眼睛放光:“不錯,神農氏直系為焦姓,這……也是我方繼藩的親人哪,快,攔住他,別讓他走了,立即給我綁結實了,給我送上船去,老是老了點,可畢竟血脈相連,打斷了他的骨頭還連著筋。”
方繼藩此時,不禁扼腕,太遺憾了,新藥炸死了焦家七十多口,不然……
………………
第三章送到,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