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9年(崇禎二年),崇禎皇帝下令為遭到迫害的東林黨人恢復名譽,并下詔修復東林書院。
東林黨人號稱“清流”,影響著天下的輿論。上述皇位繼承權之爭和京察之爭,都是統治階級內部的權力之爭。但是,這并不能掩沒東林黨人在這些斗爭中力圖革新朝政、反對統治集團中最反動腐朽勢力的進步作用。
由于東林黨人威脅到其他非東林黨人的利益,許多非東林黨的官員為自保也紛紛以地域為單位,以高官為領袖,結成幫派,一時朝中宣黨、浙黨、楚黨、齊黨林立,他們聯合起來打擊東林黨人。
斗爭由原來的閣部之爭和門戶之爭逐漸演變為黨派斗爭,規模進一步升級,性質更加嚴重,影響也更加惡劣,明代政爭急劇惡化,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的新時代。
東林黨人代表了當時江浙商人和地主豪強的利益,反對朝廷向工商業者收稅,并借著崇禎帝清除魏忠賢勢力的時機,取消或降低了海外貿易稅、礦稅、鹽稅、茶葉稅等稅種的稅負,使得明末的財政收入來源更加單一,朝廷的稅收來源更加依賴于普通的農民,再加上當時各種天災不斷,造成了大量農民破產,形成大量流民,直接導致了明末的農民大起義。
劉志琴《我敬仰東林黨又痛其愚頑》:“東林黨這一批人是道德理想主義的殉道者,他們身體力行,鞠躬盡瘁,為晚明王朝的整體利益獻身亡命,蒙冤受屈。
然而他們又滯留在理想化的境界,在實踐中表現為無能又無奈,軟弱,退縮,麻木不仁,直至遭受滅頂之災。”
邱以寧《風雨如晦,雞鳴不已:從文化角度看晚明東林黨人》認為:“東林黨人在時局動蕩之際,能夠以道自任,致力于社會道德文化秩序和政治法律秩序的重建,知行合一”。
“其人格精神是永遠值得人們贊揚,欽佩的;但是在現實的經驗操作過程中,東林黨壁壘森嚴的門戶之見,以及……意氣用事,挑起了晚明劇烈的黨爭,既給自身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也給國家、民族造成巨大的負面影響。”
葛荃《論政治思維定勢與東林黨人的困境》認為:東林黨人“‘黨見'太深,壁壘過嚴,以致樹敵過多”。
如果從文化心理的角度來分析其主觀原因,那么,應該說,這是他們在承傳先秦以來儒家文化的過程中積淀而成的“‘非此即彼'的認知模式”和“‘善惡兩分'的絕對化政治思維定勢”造成的。
但他們“代表了儒家文化傳統的正宗,在政治行為上,他們是清官和忠臣的典型”,是“士大夫的正面形象”。
他在《立命與忠誠:士人政治精神的典型分析》一書中又說:“東林人士是君主政治的殉道者,他們是中國古代士大夫群體中最有品性與性格的杰出之士,故而青史留名”,“鑄就民族的史詩總也離不開個體生命的壯烈,東林罹難諸公的‘曾經出席',使得中華史詩的這一闋哀婉動人,蕩氣回腸,縈繞千古!”
其實吧,也就是說,東林黨人雖然提出了正確的理念,但是卻沒有做到,同時在保護自己的利益的時候破壞了國家的利益。
這也就是東林黨毀譽參半的原因,這也是為什么有人認為是東林黨要對大明滅亡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