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蝶不見了,找不到小蝶的小王在靈隱路的巷頭盤下了一家小店。
沒日沒夜的做傘,做傘賣傘。
小王就想在巷子口再遇見一次小蝶,把喜傘交給小蝶去提親。
小王知道小蝶不見了,但他們曾經在一起的地方不會不見。
……
老頭說完擦了擦眼角起身又走了,這次有些遠。
從長橋去了西冷橋,我看著喜傘知道這個故事假不了。
而長橋之上的故事不就是凄美的梁祝,梁山伯與祝英臺最后的結局也就是化成了蝴蝶。
耳邊我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梁祝的歌曲,眼前似乎也看見兩只蝴蝶。
從一個琴音開始,縈繞著琴音翩翩的飛。
(三)
第三次追上老頭,是在西冷橋之上。
“你難不成還要?”老頭看著我帶著笑容,仿佛已經和我成了好友。
那是我手頭最后的三百,左右兩邊各夾著一只傘極為狼狽的喘著粗氣。
老頭年紀不小,但此時比我從容的多。
老頭笑著抽出了竹簍里的傘,此時我笑出了聲。
那并不是什么雨傘,而是喝雞尾酒的時候裝點在上面的那種裝飾傘。
一對兩只,一紅一黃。
“等等,這也三百?”我尷尬尬的笑著,連忙把錢收了回來。
老人笑著遞給了我:“這個不要錢,這是我最后的傘了。”
我將信將疑的抓過了兩只裝飾傘,別說還有些可愛。
……
我說說我的故事吧?
我姓王叫王忘,可我記性似乎特別好。
也是因為王忘,聽起來像是小狗汪汪叫所以有人叫我狗子。
狗子是我,小王也是我。
我參過軍,打過仗
可我顯然一直忘不了她,我也一生未娶。
去年吧,我再也做不動傘了。
現在想想我似乎一輩子都在做傘,可我后來再也沒有遇見過她。
可能她覺得這個地方讓她傷心,所以再沒來過。
她叫白曉蝶,小白是她、小蝶也是她。
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那天我咳嗽的厲害,去了醫院。
醫生說是肺炎,讓我戒煙。
我卻想著不如早點死了算了,在走廊里吸煙被護士教訓了。
說我為老不尊,我走去了一樓那里還有醫生。
我就去了住院部,在住院部的小花壇前我再一次見到了她。
當時我就掐滅了煙,我想過無數種相遇。
但從未想過是這樣,她在亭子里坐著輪椅。
身邊是一個和她長的很像的小女孩,女孩二十多推著她。
輪椅上的就是她,我連忙上前詢問。
但她已經不記得我了,我說她叫白曉蝶。
二十多歲的是她孫女,點著腦袋說自己奶奶就叫白曉蝶。
但她卻不認得我,一個勁的搖頭。
小女孩問我是誰,我說我是她奶奶的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