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士紳相約,以士紳和糧戶為主導。行納捐,來補充庫藏,咱商會也要納捐一部分,卻不知道納多少合適?”
惠娘雖然算不得士紳。但她以商會會長的身份,地方上但凡有什么大事,尤其是出錢出力的事,都會找她參與,也是她掌握商會和銀號,而且一向肯為地方慷慨解囊所致。
沈溪道:“該納多少就納多少唄……大明朝可沒哪條法令說。咱經商的有給官府補庫的義務。”
周氏這次堅定地站在沈溪一邊:“這小子說得對,去年高知府在任時發大水,就讓咱捐銀捐糧,后來安知府到任又讓咱捐,這倒好,沒一年光景又換了個,當商會是官府的錢袋子,想取多少是多少?”
沈溪心里暗嘆,現在鮑愷那邊尚未發話,倒是地方士紳先把商會當作提款機,但凡納捐這種事,必定讓商會出大頭。
好像商會的成立,就是專門為地方士紳納捐時減輕負擔似的。
惠娘最后問沈溪:“小郎,你覺得呢?”
以前惠娘無論怎么詢問沈溪的意見,都心平氣和態度誠懇,目光中帶著熱切和期盼,想得到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案。但自從沈溪下河救起她,還為她人工呼吸以及抱著她取暖,之后她連跟沈溪對視都不敢,問話時目光有意避開沈溪。
沈溪攤攤手,道:“還是先等鮑知府吩咐下來再說……若是我們這么獻殷勤地捐錢捐糧,指不定鮑知府還以為我們要行賄呢。”
聽到“行賄”的字眼,惠娘謹慎起來。
之前沈溪跟她分析過安汝升的案子,給予她嚴肅的“忠告”,安汝升因為盜匪案而落馬,上面沒有深究他貪污納賄的事情,若有司衙門真要一查到底的話,以商會不斷對安汝升的“孝敬”,很容易牽扯其中。
沈溪現在的想法是,趁著汀州府來了個不貪的賢官,趕緊讓商會跟衙門劃清界限。自從高明城想用商會為自己撈政績,到之后安汝升從商會攫取錢財,商會已經和官府瓜葛益深,這是很危險的事情。
惠娘點頭道:“知道了。過幾天,地方會為鮑知府設宴款待,到時若鮑知府有意補庫,商會倒是可以拿出一些錢糧來,但不宜太多。若鮑知府不提的話,我們就不要主動牽扯進去,小郎你以為呢?”
很自然的,惠娘又跟以往一樣望著沈溪,但被沈溪回望一眼,她趕緊將視線挪開,面頰微微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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