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則過去跟靳貴說了兩句,靳貴輕嘆:“這科舉之水甚渾,如此恐怕是最佳結果。”
在這么一個大背景下,沈溪和靳貴暫時不能計較太多,把所有人拿下意義不大,最重要的是保證本屆順天府鄉試的公平公正,讓那些真正有才華的人被錄取,方為正途。
之后又過了半個多時辰,終于把那二十多份考卷重新更替回來,沈溪仔細檢查過,在確定無誤后,開始打開彌封。
每開一道彌封,就把一人的名字填寫在桂榜的榜單上,從最后一名,也就是第一百三十五名,一直往上,直到解元為止。
這一屆順天府鄉試,從開始到結束,算是波瀾不驚。
看起來沈溪像喝了很多酒,但其實他一晚上只是喝了一兩杯,精神抖擻,一直站在旁邊查看,確定填榜過程無誤。
唐映則羞惱地看著沈溪,在填寫完榜單前,他沒法去壽寧侯府匯報,這會兒他心里已經在盤算會遭到張鶴齡怎樣的懲罰。
“無論是否丟官,又或者需要多少孝敬,最重要的是要保住這條命。”
唐映這會兒只是為了自保,這也是他在沈溪面前妥協的原因,因為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可他目光打量沈溪時,則情不自禁握緊拳頭,正是因為沈溪,讓他少了幾百兩銀子的好處,還會被張氏兄弟降罪,沈溪等于是做了他發財路上的攔路石。
“沈大人,您累了,不進去休息?”唐映旁邊的外簾官過來勸說。
沈溪笑著搖頭:“本官想先一步知曉本屆順天府鄉試考生的名次。”
那外簾官笑了笑,心想,知道了有什么用?您又不能把消息傳出去,還是要繼續在這里,一直等到三天后的鹿鳴宴后才能離開。
其實沈溪除了要監督外,主要是想看看謝丕會不會列在榜單上。
以沈溪對謝丕文章的了解,雖然可能考不上解元,得個前五十或者前三十還是可以的。謝丕是才子,加上他獨特的魔鬼式訓練,還是評判相對公正的考試,若謝丕連舉人都中不了,那沈溪就會覺得自己這個先生可以回家種田了。
終于,列到第四名的時候,打開彌封,謝丕的名字赫然出現。
謝遷得意的二兒子,比歷史上提前三年考中舉人,只是沒有跟歷史那般中順天府的解元,而是名列第四。
“咦?這位謝家二公子……不就是謝閣部府上的二公子?”有外簾官從謝丕的籍貫和三代履歷中發現了端倪。
“可不是?謝閣老當初可是狀元出身,如今二公子中舉,有何大驚小怪?這是書香門第,狀元世家。”
有人說著,目光打量沈溪和靳貴,“沈諭德和靳中允可都是鼎甲出身呢。”
鼎甲,就是一甲,沈溪是一甲第一名狀元,而靳貴是一甲第三名探花。
眾人臉色陰沉,把最后幾人的名字也填好,這屆鄉試就基本告一段落,剩下就是上報朝廷,張榜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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