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是謝遷休沐的日子,但具體是輪休,還是他自己請休,沈溪無從知曉,但沈溪知道在臨走之前注定會被謝老兒耳提面命一番。
“……哎呀,你小子如今也算是老夫的孫女婿了,自家人不說兩家話,可否把君兒留在京中?”
謝遷上來就說出一個讓沈溪不能接受的提議。
沈溪道:“閣老,這不合適吧?”
“人都給了你,我這么做是想讓這丫頭在京城過幾天安穩日子,你回來,就給你送回府上!”謝遷語氣中帶著幾分強硬。
沈溪搖頭:“閣老,人既已入我沈家門,一切當由學生做主,閣老如此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嘿!”
謝遷指了指沈溪,好似生氣,但他隨即一笑,“由得你吧,君兒這丫頭自小命苦,卻說幾年前她得了天花,本以為必死無疑,唉!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數,她父母因照顧她,得天花相繼病亡,反倒是她因為提前種下牛痘,存活下來……你們之間的緣分,或許從那時就注定了吧。”
沈溪暗自心驚。
如此說來,謝恒奴及其父母應該是受到他來到這世界后蝴蝶效應的影響,之前沈溪還奇怪,歷史上謝遷的大兒子謝正可長壽得緊,謝遷八十二歲撰《憤齋先生墓表》時,還讓謝正為書而刻之,怎么自他接觸謝家人知道的卻是謝正夫妻早亡?原來歷史出現了偏差!
新婚之夜,沈溪還奇怪謝恒奴手臂上有種痘的痕跡,要知道京城這地方,很少有人種痘,因為那些達官顯貴所執理念,乃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輕易不能毀傷。
謝遷帶著幾分自責:“唉,早知如此,當初她父母也種痘的話,斷不至于令她孤苦伶仃。”
“閣老節哀順變。”沈溪帶著幾分遺憾道。
“還稱呼閣老,你小子改不過來了,是嗎?”謝遷有些生氣地說道。
沈溪略一沉吟,難道以后要順著謝恒奴,稱呼謝遷為爺爺?斟酌一下,沈溪才行禮道:“那晚輩以后尊稱閣老為岳祖大人。”
“行吧。”
謝遷微微頷首,又道,“到了地方后,要學會隱忍,別動不動就鬧出大動靜來……你這次的差事不用急于一時,就算你在三五個月內完成,陛下也不會將你調回京城。一切當以穩字為先。”
沈溪琢磨了一下,謝遷所提倒是一針見血。
或許是沈溪之前在泉州和榆林衛時,做事都偏向激進,使得謝遷對他此行很不放心,讓他多隱忍,其實是告訴他,做事慢慢來,三年任期內能作出點兒成績就算了事,又不是讓你真把東南沿海的匪寇給掃平了……
只要讓地方對你有褒獎,上奏一點功勞,你的差事就算順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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