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
旁邊一眾鹽課提舉司的官員忙不迭幫腔。
一眾人臉上都有嘲弄之色,好像在對沈溪說,你這個土豹子,對我們鹽場的事情不懂還瞎問,從鹽場里泡鹽水夾帶是死罪,還不如從鹽場外面的海邊去泡海水,那樣方便不說,還不用擔心被殺頭。
沈溪冷笑一下,你們這些家伙還真把我當成“土豹子”了?
你當我不知道鹽場內鹽田中的海水跟外面海水中含鹽比重的差別?鹽場內的海水經過幾次晾曬,含鹽濃度高,把衣服浸濕后從鹽場里帶出來,曬干衣服上能析出大片大片的鹽晶體。而在普通的海水里把衣服染濕,曬干后能有點兒白斑就算不錯了。
分明是你們這些人縱容那些鹽場的灶戶夾帶,另外既然布政使司、鹽課提舉司和鹽場已經私相授受,你們用假的鹽引派人光明正大去提鹽,如此謀取暴利!
沈溪若有所思,道:“本官之前派人在城外的貨倉,查獲一大批私鹽,卻不知是何人所為?”
陳懷經想了想,有些茫然,看了看周圍同僚,沒一人能說出所以然來。陳懷經問道:“沈大人幾時查獲的私鹽,為何下官等不知?”
沈溪道:“本官查獲私鹽,需要跟鹽課提舉司打招呼不成?也是巧了,時間大約也就一個時辰前吧,或許這會兒查獲私鹽的行動還在進行中……”
沈溪話音剛落,包括陳懷經在內,鹽課提舉司的官員都站了起來。
他們本來還不理解沈溪為什么叫他們來,有一句沒一句的盤問,問題看似是行內話,但其實是外行問內行。現在他們終于知道,沈溪這是調虎離山,在把他們召集來的同時,卻派人去查封城內城外一些貯藏私鹽的貨倉。
陳懷經有些緊張地說道:“沈大人,您可不能肆意胡來,這城中府庫內,有少許貯藏的官鹽……合情合理。”
“所以本官要請諸位一同前往查驗,看看到底是官鹽,還是私鹽……亦或者是陳年的舊鹽?”沈溪笑著站起身道。
陳懷經剛開始異常慌亂,但等他想明白之后也就鎮定下來。
光從鹽的外表上,可看不出來是官鹽還是私鹽,只要不承認那些官鹽鹽引的存在,誣陷商販是偷運的私鹽,沈溪仍舊拿他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陳懷經一揚袖子道:“去就去,沈大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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