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歲前吃這種菜覺得是美味佳肴,只有逢年過節才有機會吃得上,可后來家中的條件一天天好起來,有寧兒、小玉等人負責膳食,周氏就算會進廚房,也逐漸學會烹飪,沈溪終于不用再每天吃得沒滋沒味。
吃過晚飯,沈溪在書房喝了一會兒清茶,覺得有些無聊,正準備回去接著睡,突然云伯走進書房,說外面有人前來送信。
“老爺,來人不像是官差,送的是私信。”云伯提了一句。
“什么人不能等到明天?”
沈溪有些惱火,繼續坐在書房里等候。沒過多久,云伯出去將信函接回來,沈溪一看便皺起了眉頭。
是蘇通。
弘治十五年的會試中,蘇通不出意外又折戟沉沙,名落孫山,但蘇通并未回南方,而是購買房產選擇留在京城。
聽說沈溪回來,蘇通第一時間寫信過來。
沈溪這邊自己覺得是被人遺忘,暫時投閑置散,無官一身輕,可在蘇通這等普通士子看來,沈溪那是高高在上連仰視都快看不見的星辰,能跟沈溪這樣的朝中“權貴”私交,那是莫大的榮幸。
與蘇通留在京城不同,他的死黨鄭謙已回汀州府。
兩人一直希望得到沈溪的眷顧,如果弘治十八年的會試中沈溪能擔任主考或者同考官的話,或許能給他們一定幫助。
“老爺,送信的人在外面候著,說是問您是否答應約請,好回去通稟。”云伯道。
“知會一聲,就說我剛回京城,近來可能無暇出去走動,讓他們留下地址,有時間我再去拜會!”
沈溪沒時間見蘇通,也沒那個必要,見了面無非是老生常談的恭維和客套,沈溪暫時幫不上蘇通什么忙,倒是蘇通那邊肯定會刻意地巴結逢迎,可沈溪不缺那點兒禮物。
云伯出去將外面蘇家下人打發走。
沈溪剛要起身進自己小院,云伯又急匆匆過來:“老爺,謝大人來了。”
“謝大人?”
沈溪姓謝的朋友可有不少,聽到“謝大人”,他自然想到謝遷,畢竟現在沈謝兩家是姻親,可想到謝遷的脾性,就算知道自己回來要見一面,也必然是板著臉派人來叫他去謝府,而不是親自登門,不用說這位“謝大人”便是國子監祭酒謝鐸。
果不其然,云伯說道:“是謝老祭酒。”
“還等什么,快!”
對別人沈溪可以不敬,對謝鐸,沈溪實在想不到有怠慢的理由,他回京第一天,謝鐸可能還有公事要做,結果放下手頭一切前來登門來見,這是何等的禮遇?
人家謝鐸這樣的大儒都不惜自降身份親自來見,沈溪這個后生自然要拿出絕對的尊敬,出門恭敬迎謝鐸進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