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朱厚照一把將面前的墨盒掀到地上,怒道:“這還用得著你來說?!你且說如何解決吧!”
劉瑾謹慎地道:“陛下,如今看來,似乎只有讓蕭公公……乞老歸田,退位讓賢,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若非如此……就只能……陛下將蕭公公叫來,加以斥責,讓蕭公公放權……”
朱厚照厲聲道:“如果叫蕭敬來斥責一番就有用的話,朕現在就不用這么頭疼了……哼,他是誠心要跟朕為難,之前朕覺得他在宮里德高望重,對皇室忠心耿耿才一再容忍!既然他現在處處針對朕,那就別怪朕對他不客氣。”
“朕這就去見母后,讓母后準允打發蕭敬回老家,朕不想再見到此人!”
朱厚照說完盛怒難消,不顧一切往坤寧宮去了。
朱厚照離開,劉瑾卻沒跟上,戴義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從地上爬起來。二人四目相對,戴義趕緊將目光避開。
劉瑾陰測測地笑道:“戴公公,既然你知道在司禮監諸事不便,以后可要多聽咱家的話,咱家讓你說什么,你只管說,對你有利無害!”
戴義趕緊道:“劉公公說得是,咱家之前不就根據您所說跟陛下奏稟?但這么添油加醋,是否會被陛下發覺不妥?”
劉瑾冷笑不已:“戴公公不會不知陛下心思吧?現在陛下要的是能幫他辦事的司禮監掌印太監,蕭公公在其位不謀其政,那就該退下來,難道你不想當內相?”
戴義咽了口唾沫,望向劉瑾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懼怕……此時劉瑾面容猙獰,讓人不寒而栗。
劉瑾又再出言威脅:“戴公公,別以為你現在是司禮監首席秉筆太監,咱家便治不了你,你有今天的地位,全靠咱家在陛下面前舉薦你。”
“若是你不懂幫陛下做事,不聽咱家吩咐,咱家輕松便能將你拉下馬來……只要你以后聽咱家的話,那你在宮中的地位就會穩固……”
戴義心里發怵,相較于蕭敬,戴義更加怯懦無能,蕭敬起碼還會做事,在很多問題上有自己的見解和手腕,戴義完全就是個沒頭腦沒主見的庸才。
戴義心想:“現如今劉瑾得到陛下寵信,若我得罪他,他在陛下面前說我兩句壞話,那我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想到這里,戴義趕緊行禮:“以后勞劉公公多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