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樓上上下下都知道昨晚留宿的乃是兩省總督沈大人,欣喜若狂,這可是最好的營銷噱頭,想必今天一過,武昌府的士紳就會把秦樓的門檻踏破吧。
秦柳方面殷勤地準備好早餐,沈溪剛推開房門,并聞到米粥的香味。
對于秦樓的好意沈溪沒有推辭,與云柳一起用過早餐這才離開。
沈溪登上馬車,正想吩咐去都司衙門,蘇敬楊已策馬到來,到了車駕前問候:“大人,早啊!”
沈溪將車簾掀開,見到蘇敬楊那似笑非笑的面龐,便知道是來問詢信使之事,當即翻著白眼道:
“老蘇,你有什么話盡管說,看你這模樣真想揍你一頓。”
蘇敬楊嬉皮笑臉道:“大人想揍,隨時都可以,卑職絕不會還手。今天清早有信使滿武昌府找大人,幾乎走遍所有衙門……可以說鬧得滿城風雨!最后卑職做主,找人帶他去找沈大人,若因此泄露大人行蹤,請見諒。”
沈溪扁扁嘴:“不見諒又如何?現在恐怕滿武昌府的人都知道本官夜宿秦樓了……算了,不與你一般見識,現在眼巴巴趕過來,莫非是想知道信使的事情?”
蘇敬楊慚愧一笑:“知道什么都瞞不住大人,卑職的確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這么囂張……聽說跟宮里有關?”
沈溪沒打算隱藏什么,直接道:“是陛下派來的信使,陛下寫了封信給我……”
朱厚照給沈溪寫信已不是一次兩次,沈溪并不覺得有多稀奇。但蘇敬楊等人卻不同,在他們看來,皇帝給大臣寫信,還不是朝廷公文,走的是私下的途徑,這讓他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對沈溪也越發地敬畏。
蘇敬楊試探地問道:“大人,不知陛下有何吩咐……不是卑職打探機密,只是想聆聽一下圣上的教誨。”
沈溪道:“沒什么教誨,都是很私密的事情,唯一跟你有關的,便是陛下在用人上會參考我的意見……”
“如果本官到了西北,可以考慮將你征調過去,幫本官整頓兵馬。不過一切等本官到了地方后再說,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務,便是幫我把湖廣這邊一大攤子看好,僅僅工業園區就要費不少神。”
蘇敬楊聽到這話,先是一陣錯愕,隨即滿臉驚喜。
皇帝給了沈溪特權,讓沈溪在調遣軍將上擁有自主權,那他自然要調一批親信去西北。蘇敬楊心想:“這兩年我跟著沈大人南征北討,現在終于到收獲的季節……大人先是征調一千湖廣將士北上,接下來就是我過去……”
蘇敬楊越想越激動,仿佛封侯拜相近在眼前。
蘇敬楊有些迫不及待:“大人,您到西北后,準備作何安排?卑職希望能在您面前聽從教誨,跟您一道打韃靼人!”
沈溪笑了笑,心想:“為何軍中將校的想法,跟皇帝如此一致?都想著怎么跟韃靼人開戰,建立功業,但為何不想如何安守邊陲,發展經濟民生呢?不管怎么說,百姓的福祉才是最重要的,一旦開戰,無論勝敗,吃苦的永遠是百姓還有下層士兵……”
沈溪道:“本官去西北,只是整頓邊務,并無跟韃靼人開戰的計劃,當然若有沖突,戰火隨時會燃起……你先等著,至少也要等三五月,你還是先幫我把湖廣這邊照料好,免除我的后顧之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