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和蘇通所說的那番話,看似恭敬,但因為目光一直盯著她看,好像在看那些可以隨便亂來的女人,讓花妃心中沒有安全感,她本來就不是什么世家豪門的千金小姐出身,所以在應付這種場面上能力稍顯不足。
心慌意亂之下,險些跌倒。
鄭謙正要過去攙扶,花妃嬌容變色,怒道:“滾遠點兒!本宮也是你們能隨便碰的?”
說完,花妃站直身體,大步往外而去。
蘇通和鄭謙沒敢靠近,但目光中滿是不屑,顯然沒把這花妃當回事。
等人出去后,鄭謙扁扁嘴:“不就是陛下跟前一個受寵的女人么?如果她是正牌妃子,陛下怎么可能帶她到這里來喝酒?”
蘇通趕緊作出噤聲的手勢,小聲提醒:“要死啊你,這種話也敢隨便亂說?趕緊讓人收拾一下,陛下現在留宿府院,咱們可不能拿以前漫不經心的態度對待,明早安安穩穩把這尊大神給送走才是。”
……
……
朱厚照在蘇府留宿一宿,而花妃和張苑則在大門口,在凜冽的寒風中等候一晚。
朱厚照沒出來,花妃不可能回豹房,朱厚照手下這幫侍衛也不可能聽她的,至于張苑則完全是死撐……既然昨夜都說是來護駕的,就算最后沒護成,也不能提前走,否則以后再見到朱厚照就解釋不清楚了。
一直到黎明時分,朱厚照才在蘇通和鄭謙相陪下走了出來。
朱厚照神清氣爽,笑容滿面,看起來容光煥發。
臨出門時,朱厚照笑道:“有時間請你們到豹房去喝酒,這兩天本公子有事,恐怕不能過來了,你們在家等候本公子送來邀請函便可,到時候拿著它便可以自由地進出豹房。”
“遲公子實在太客氣了,您能常出來喝個酒,說些風花雪月的事情,那就極好了,實在不便到貴府打擾。”蘇通拱手道。
朱厚照笑著揮揮手:“你看你說的哪里話,見外了吧?咱們都是朋友,禮尚往來是應該的嘛……哦對了,昨夜帶過來的女子,便當是送給你們的禮物,這盛情款待實在沒什么可回報的。”
“多謝……遲公子的厚禮。”鄭謙也不客氣,當場便“笑納”。
朱厚照很高興,回身繼續前行,忽然看到站在門口凍得櫻唇發紫的花妃有些意外,這會兒花妃嬌軀正瑟瑟發抖,形容憔悴,顯然昨夜在馬車里過夜讓她整個人凍得不輕,這會兒還沒緩過來。
朱厚照皺眉道:“花美人,本公子不是讓你進去好好伺候兩位公子嗎?怎么會在這里?”
“陛下,您……”
花妃嘟著嘴,顯得楚楚動人,她可不認為自己可以被朱厚照如此慷慨地饋贈他人。
朱厚照板起臉來,責問道:“看來你是覺得本公子是在害你,是嗎?你這女人,不知好歹,枉費之前本公子疼惜,看來以后你是想伴著青燈古佛過日子了?”
蘇通一看這架勢,趕緊上前解釋:“遲公子切勿見怪,是我二人不敢得罪這位貴人,本想請貴人到暖閣休息,但貴人卻堅持要出來等候。”
“這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原因,你們不必為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