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奴便不知了。”張苑回道。
朱厚照笑了笑,道:“管他呢,朕覺得你這故事說的很好,尤其是中間那段,哦對了,有關沈尚書在山野荒村和縣城里的事,你是編的,還是聽誰說的?”
張苑回道:“陛下,這些都是老奴聽人說的,做不得準,卻也并非完全是瞎編。”
……
……
朱厚照為了沈家之事,已到魔障的地步。
越是得不到越覺得好,這是朱厚照最初便有的想法。
這會兒什么麗妃、花妃早就被他拋諸腦后,就算曾經讓他心動不已的鐘夫人也沒心思去想,所有精力全都放在如何討好沈亦兒上,就算他跟沈亦兒之間尚未發生夫妻之實,但只要沈亦兒對他笑一笑,他就會有種巨大的滿足感。
至于沈家過往,他從張苑嘴里聽說后,更是對沈家這么奇葩的家庭感覺好奇,這加深了他要探究沈家過往的念頭。
沈明鈞夫婦那邊不斷收到皇宮送來的東西,連沈運也進入翰林院讀書,其實就是去玩,而對沈明鈞封爵之事朝廷也在研究中。
沈溪已為公爵,按照規矩也該將沈明鈞封到公爵的位子,總不能兒子是公爵而老爹是侯爵。
這讓禮部的人很為難。
畢竟沈家同時出兩個公爵,也意味著會以兩套不同的爵祿傳承,如果賜那種只能存在一代人的爵位又非皇帝之意。
可惜此時身處平叛前線的沈溪完全顧不上京城的事情,他正集中精力應對中原戰事,雖然到眼下為止只遭遇一場戰事,而且還不費吹灰之力便取得勝利。
四月十二,沈溪出征已十四天,所部人馬由聊城向南進發,眼看就要進入河南地界。
沈溪沒帶兵進入沿路的縣城休整,一直都在野外行軍和駐扎,順帶完成一些必要的練兵,雖然看起來這種練兵沒有多少意義。
“……沈大人,這么漫無目的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咱一路過來,都沒聽說叛軍在周邊活動的情況,如果咱不主動點兒,只這么按部就班行軍的話,就算是到月底也遭遇不到叛軍……”
升帳議事時,張侖向沈溪提出建議,整個中軍帳中,除了唐寅外只有他可以給沈溪提出建議。
這倒并非是說沈溪獨斷專橫,而是大部分人都只是想聽命而為,他們不覺得自己的能力在沈溪之上。
沈溪則顯得氣定神閑:“叛軍主力之前在兗州與歸德府之間活動,近來向南陽府移動,這是有跡可循的!叛軍總數在十萬以上,總歸要找個地方作為根據地,不能一直這么飄蕩下去……我們只需按照情報指示走便可。戰事成敗,在于情報的搜集,你們也要派出斥候,配合中軍這邊行事,盡可能把情報搜集得全面些!”
本來沈溪只需要將情報內容告知將校,但這次卻一反常態,讓軍中那些只會循規蹈矩的將領派出手下學習如何搜集情報。
軍議結束,仍舊只有唐寅留在帳中。
未等唐寅開口,沈溪便道:“伯虎兄,在下有兩位故友過來,今晚可能要請你代表我前去見見。”
唐寅顯得很驚訝:“故友?”
沈溪笑道:“不知伯虎兄是否記得當初陪我參加科舉的蘇通?這次他跟我另外一位同窗鄭謙前來……他們跟你一樣是舉人出身,如今在兵部供職,此番他們奉旨南下,隨軍平叛,不過因為有事耽擱,所以到今日他們才趕上來……我沒時間去見,只能勞煩伯虎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