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唐寅否決了白夏瞿的提議,因為他不是很信任此人,正色道,“過去后要忙于軍務,一時三刻走不開,南京兵部還有一些事需要你照應。你留下來,本官才放心。”
白夏瞿面帶失望之色,卻還是點頭:“那唐大人您速去速回,這南京沒您……沒人能撐起來。”
……
……
唐寅打算次日啟程前往新城。
有人聽說此事后,趕緊前來阻擋,卻是南京戶部尚書王佐。
“王老有何急事,不能等在下歸來后再說?”唐寅知道王佐來一定沒好事,可惜被人堵在家里不得不見。
王佐笑盈盈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道:“聽說沈國公給你來信了?”
唐寅皺眉:“不過是私人信函,王老你消息可真靈通。”
王佐道:“那就是有這回事了,不知他對江南之事有何見解?卻說他離開江南有一段時間了,南京許多事都懸而未決呢。”
唐寅心想:“怎么南京這幫官員都想知道沈之厚的想法?他們如此關心,為何不直接去信問沈之厚本人?”
“只是一些無關緊要之事。”
唐寅避重就輕道,“沈尚書對江南之事并無交待,只對在下多有嘉勉。”
王佐神色古怪地打量唐寅:“伯虎可是有難言之隱?”
唐寅沒好氣地道:“沈尚書對待江南官場的態度,一向都不想插手,即便此番在下來江南,他也無任何指點,這一點王老應該清楚才是。”
“伯虎莫要著急,老夫不過是就事說事罷了。”王佐感覺唐寅態度不佳,連忙用相對溫和的口吻道,“這也跟南京很多事懸而未決有關,陛下去了宣府,好像對朝事沒那么用心,這南京之事,沈國公不管,誰來管?”
唐寅干脆保持緘默,以此作為抗議。
王佐嘆道:“不是老夫非要來找你,只是陛下定下兩年出征之期,這不江南處處都在動員,兵員、糧草和輜重,還有新城造船,這些都不是小事,哪一樣不要銀子?”
“南京戶部每年所做之事,不過是將府庫收入整理歸納,沒有獨立的支配權,一次要準備如此多錢糧,實在是讓老夫捉襟見肘,老夫就想讓沈國公多過問一下此事,他素有見地,想必有萬全的解決之法。”
唐寅覺得王佐確有難處,跟他遭遇到的困境一樣。
唐寅搖頭:“王老更應跟朝廷請示,而不該向在下提這些事。”
王佐苦笑:“伯虎,你才是陛下欽命負責和統籌全局之人,老夫有困難不來找你,找誰?”
這下唐寅無法反駁了,畢竟朱厚照跟沈溪置氣,把差事交給他,那他理應承擔起責任。
唐寅道:“向朝廷申請調撥錢糧,非在下能力能及。”
王佐想了想,道:“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年了,但江南這邊的預算至今未批下來,老夫的想法,是咱們一起跟朝廷上奏,盡量把江南這邊的錢糧留下,以支應造船和訓練水軍用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