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劉寵就能開府設衙,并且在職責范圍決定一些事情,比如賠償的事情。
只是大漢的‘大’將軍,還真不是那么容易冊封的。至今為止,扣除已經成為后將軍的呂布,還沒有誰擁有這個資格。只是呂布有資格,卻沒有開府設衙。
“可以……”樓班也清楚,私下談話不算大漢的態度,整個人也稍微放松了下來。
“本官很好奇,為何塌頓會貿然南下。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因,單于可知道些什么?”陳登向樓班詢問道。
“叔父自從讓位之后,在族中隱約受到排擠。前段時間一直遠離族群,甚至打算去草原找塊地盤安頓下來……”樓班也不好隱瞞,只能把原因簡單說明一下。
當然也沒有忘記,把自己的責任給摘出來。只當是塌頓心懷不滿,才挑釁大漢。
“烏桓很需要草原那片地盤?”陳登若有所思。
“至少比東北的山林要安穩許多,也適合族群發展。”樓班點頭。同時有些疑惑,陳登這意思,莫非大漢會讓出一部分草原?
“草原很大,這兩年朝廷移居一萬人過去,依然嚴重不夠。”陳登嘆了口氣,“按說后續還需要繼續遷徙,不過這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的時間。這段時間,草原就這樣沒有最大限度的利用起來,顯然很浪費。”
“本單于也是那么認為的!”樓班有些激動起來,不會真的要益他們吧?
“只是不管多么浪費,那是大漢的國土,怎么都不可能給大漢之外的人使用。”陳登有些無奈,“我們陛下這這方面,還是比較強硬的。不過問題也不大,匈奴那邊已經開始實行一國兩制,按照陛下的性格,估計只要匈奴那邊取得漢人的戶籍,那么說不定可以安排一部分匈奴人到草原那邊……”
樓班頓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嘗試勸說道:“匈奴當初就是草原的主人,他們回到那里,會迅速適應并且發展起來,到時候還記不記得自己有漢籍,就難說了。”
“本官也是那么認為的,匈奴雖然南附,但到底信不信得過,還是值得懷疑。相比之下,一直對大漢忠心耿耿的烏桓,本來才是最好的選擇……”陳登看向樓班,“奈何你們又不是我們的人。”
“太守的意思,只要我們內附大漢,就能獲得草原?”樓班明白了。
“不不,我什么意思都沒有。只是感慨一下,畢竟南匈奴可以,烏桓當然也可以。不過比起內附多年的南匈奴,烏桓這邊到底沒有真正內附過。”陳登連忙否定。
真正的政客,說話永遠都是模棱兩可,不同意也不否認。能成功是他的功勞,失敗了也有辦法推脫責任。
大包大攬的叫做愣頭青,家族背景足夠大,或許還能很沖直撞出一條路。換了普通人,只要在沖的過程中,旁人只要不經意伸出腳,那么就能絆得他頭破血流。
“那烏桓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大漢的信任?”樓班追問。
“以前曾經云中有不少歸化鮮卑人,現在他們有些,據說已經科考成功出仕為官。”陳登沒有明說,只是舉了個例子,“有些甚至已經搬到洛陽,日子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