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派來的人馬,就有三百守衛倉庫。還有錦衣衛百戶杜振宇坐鎮,引火之物齊備,就是準備萬一城破,把倉庫物資付之一炬。
這個家伙不簡單哪!
祖大壽不禁對這個笑瞇瞇的家伙刮目相看,仔細想也是,草包飯桶能被圣上派來嗎?
就算圣上不了解,鎮撫司也要派出精兵強將,免得辦砸了差事不是。
“茍百戶見微知著,所言精僻。”祖大壽拱了拱手,說道:“祖某受益匪淺啊!”
茍真懷笑著擺了擺手,說道:“祖將軍客氣了。這都是臨行前,圣上耳提面命,親授方略。”
“圣上親授方略,真是令人羨慕。”祖大壽感到驚異,再想到皇上的“手藝”,又有些釋然。
茍真懷向著京城方向拱了拱手,說道:“圣上說啊,這建奴就是一伙強盜土匪,窮瘋了才如此兇狠。可他們不搶掠,就沒法兒活,可憐見的。”
嘖了嘖嘴,茍真懷還真有點悲天憫人的表情,但這也只是一閃而逝。
他的臉上再現笑容,卻有些陰,有些狠,“只要咱們不給他搶到東西,沒吃的,沒穿的,也不用打他們,幾年也就垮了。這叫經濟危機,圣上說的,咱還不是很明白。”
“圣上英明睿智,目光如炬,一下就看破了建奴的軟肋。”祖大壽拱手道:“一群野人,不耕不織,困也困死他們了。”
茍真懷呵呵一笑,說道:“話是這么說,可這城防啊,還得加強守衛。誰知道那幫野人會不會抽瘋,不要命地前來攻打呢?”
祖大壽點頭贊同,說道:“有備無患,此誠萬全之策也。”
茍真懷摸了摸腰間的刀,東張西望地找了一下,開口問道:“何守備哪里去了?”
不等祖大壽回答,茍真懷搖頭道:“某還未與他講刀法的精髓,身形步眼、神情兼備,這可缺一不可。何守備這氣勢還行,只是聽個皮毛,可不能自己瞎練。”
“祖將軍——”茍真懷向著祖大壽一拱手。
祖大壽趕忙笑著說道:“茍百戶請便。何守備真是幸運啊,能得茍百戶這,這個什么刀法的真傳。”
“哈哈哈哈,祖將軍記好,在下所練的乃是五虎斷門刀。”茍真懷笑著拱手作別,下了城,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去找何可綱去了。
祖大壽目送茍真懷離去,微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不讓建奴搶掠到物資,困死他們。
看來圣上是贊同熊廷弼的三方布置之策,也就是說,熊廷弼將得大用,圣上好象也不準備在遼東與建奴糾纏不休了。
否則,這放棄無數的堡寨,遷走所有的遼人,就說不過去了。絕決、果斷,圣上雖是年輕,這般大魄力卻令人刮目相看啊!
是退到山海關,還是錦州、大凌河、寧遠,若有所思的祖大壽拍了拍冰凍的城墻,好象臨行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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