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估計會有更多的人跟風彈劾,誰讓**星得罪太多的人呢!
在萬歷二十一年,**星任吏部考功司郎中,第一次參與京察時,便放出狠話:“內察之典,六年一舉,君子疾邪,小人報怨,皆于此時。”
什么意思,很簡單。“咱東林黨有權了,六年一次啊,真不容易。抓緊了,別錯過,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往死里整哈。”
意思是這個意思,可讀書人得整得文雅點,明明是排斥異己,可還掛著君子小人的名頭。
什么君子小人,什么去邪用正,說得冠冕堂皇,就是黨同伐異。
不管你能力如何,不管你政績好壞,專以陣營論正邪。
這種對人不對事的京察,也虧**星還腆不知恥地標榜“事有益于國家,即所當為。人有合于道義,即所當與。本無可避之嫌。”
那次京察也被視為是東林黨崛起的標志,從此以后朝廷黨爭再無寧日。
現在,三十年過去了,又到了報怨報仇的時候了。**星還執掌吏部,豈不是要更變本加厲的區分君子和小人?
鄒元標被劾求去,標志著圍繞京察的爭斗已經開始。**星成為眾矢之的,毫不意外。
歷史上,**星等東林黨人便通過天啟三年的京察,把與他們對抗的、意見相左的,甚至是東林黨中的一部分溫和派,都清除殆盡,大有獨霸朝政之勢。
然后就簡單了,被排擠打擊的官員站在了一條戰線,投向了魏大爺,形成了被稱為“閹黨”的政治集團。
但朱由校沒有時間等,盡管等到文官集團分裂,收拾起來更輕松,也不會讓他背上罵名。
昏君怎么了,死后你刨我墳哪?俺是唯物主義者,燒成灰都不在乎,怕個球!
這個傅什么,朱由校想認識一下雪中送炭的這位官員,看了一眼奏疏就皺了眉。
魁就魁吧,你加個木字旁是幾個意思?要不是劉若愚剛才念了,老子都特么不認識。差評!
朱由校放下奏疏,也沒好意思問劉若愚,這個木頭魁是個啥意思。
劉若愚則繼續把奏疏一一念給皇帝聽,當讀到戶部尚書李宗延的奏疏時,朱由校的臉色甚是難看。
遷徙遼人入關安置,養兵發餉……財政有缺口,李宗延請朱由校拔發內帑。
倒不是心疼錢,嗯,也是真的挺肉痛。朱由校思慮再三,決定再拔內帑救急。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呀,自己省了又省,又能支撐幾時?
“宣魏忠賢入宮覲見。”朱由校算了下時間,狠下心來,殿試之前搞個大動作,先弄點錢花花,也震懾一下朝中眾臣。
劉若愚又拿起一份奏疏,朱由校歪在椅中,甚是無聊。
“天津督餉侍郎出缺,內閣廷議由戶部左侍郎鄭三俊出任。”
朱由校想了想,搖頭道:“此議不妥,天津巡撫畢自嚴有經濟之能,著進畢自嚴右都御史、戶部左侍郎,并兼領督餉侍郎。”
停頓了一下,朱由校又接著口述道:“南京庫藏空虛,諸省額解錢糧亦呈蕭條之勢,著戶部左侍郎鄭三俊轉任南京戶部尚書,前去清理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