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給孫維達講述得還是比較詳細,能往婆羅洲拉人是越多越好。畢竟,婆羅洲的開拓以海商總會為主導,發展得越好,功勞越大。
當然,李旦沒有把皇帝的承諾說出來,那是暗地里的,不能公開。有封地的實爵,李旦的拼命努力,就是為了這個。
呂宋的西班人是肯定要滅掉的,然后是荷蘭紅毛鬼,還要抵擋英國佬在亞洲的侵略擴張。
看看,除了湄公省外,海外之地那么寬廣,有封地的實爵多幾個,影響不大。
在皇帝的計劃中,要在海外賜予封地的可不是李旦一個。誰貢獻多,誰功勞大,封爵不吝嗇,不管你是商賈,還是文臣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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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原。
三邊總督孫傳庭的開府之地,即總督陜西、甘肅、延綏、寧夏軍務,節制甘、涼、肅、西、寧夏、延綏、神道嶺、興安、固原共九總兵。。
孫傳庭從萬歷四十七年考中三甲進士,到現在身為一方大員,位高權重,也不過十年之久,算得上平步青云、仕途坦蕩了。
當然,皇帝的擢升也是有章可循。首先,孫傳庭別看是進士出身,可身長八尺,能左右射,武藝絕倫。
個人武力值只是其一,孫傳庭還經過了學習、進修、實習觀戰、考察等階段,才被皇帝提拔到三邊總督位置上的。
學習、進修是指在武學的一年時間;實習觀戰則是在滅奴平遼的最后階段,隨京營飛騎在遼東作戰;至于考察,則是皇帝的三次召見,孫傳庭陳述西北防務,并得到皇帝的面授機宜。
“圣主若虛前席待,愿將血淚灑丹墀”,這是孫傳庭出京赴塞時所作的詩句,顯示了他建功立業的志向。
而他離京前陛辭時,皇帝所說的“河套存則邊患息,河套失則邊患起”,則給了他樹立了明確的目標。而這個目標,還只是初期的。
在廳內,孫傳庭一邊與來客敘話,視線卻不時掃過墻上的地圖,河套則是關注最多的地區。
“伯雅兄,似乎心不在焉啊!”陜西督糧參政洪承疇放下茶杯,笑著說道:“河套固然重要,但陜西全省受災,軍事行動恐怕要延后進行啦!”
洪承疇與孫傳庭是同科進士,比孫傳庭考得還要好,是二甲進士出身,孫傳庭則是三甲同進士出身。
可由于皇帝的賞識提拔,孫傳庭和洪承疇的經歷已與歷史上不同,洪承疇反過來倒是低于孫傳庭一頭。
孫傳庭呵呵一笑,說道:“受災可并不影響軍事行動,收復河套并善加經營,或可緩解陜西災害。”
明朝幾經反復,最終“棄套”的主要原因,便是在河套地區不能建立行之有效的后勤體系。
由于所需錢糧全靠后方轉運,龐大的后勤消耗,無法維持明軍在河套地區的長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