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沉重地嘆了口氣。
“唉,說起來可惜,就是沒染料。這個染料要進口的,沒有外匯進不來。”
“原來的廠長因為這個被管廠長那個鱉犢子給整走了,后來宋恩平那個鱉犢子來了,就把這事扔下,不提不念的。”
“進口染料需要多少錢?”
“也用不了多少錢,一年兩噸多染料就夠,一噸也就六七萬塊錢。”
“如果把這個牛仔布生產線啟動起來,需要多少錢?”
“那就要看進多少原料,進兩個月的原料、輔料,有個一百萬多一些,就能啟動起來。”
一百萬原輔料,加上維修設備,加上還銀行貸款,工人工資,水電費等費用,再準備一些流動資金,有五百萬足夠啟動生產。那樣的話,就可以重啟紡織廠。
“你們技術、工藝、工人都有么?”
“都有,就是沒有錢,有錢就好辦。”
“如果生產牛仔布,我是說全力生產,一天三班倒,一年能賺多少錢?”
“至少一千萬吧。”
哇擦,一年一千萬,這個錢不賺。這個紡織廠端著金飯碗要飯吃,不就是個傻子么。
李虎城又問了十來分鐘,就離開后院,在紡織廠里轉來轉去,一邊轉悠,一邊問王秋關于紡織廠的事情。
鑒于李虎城的名氣,也是沒事兒干,看在李虎城買那些積壓存貨的面子上,王秋也就耐心解答,問什么答什么。
半個多小時之后,把紡織廠所有的地方走了個遍,李虎城給于丹寧打了電話,叫她立刻趕到紡織廠來。
于是就到接待室里坐下。
“王廠長,于丹寧一會兒就來,跟你談布料的事情。我們現在想要談點兒私事,請你……。”
“哦,你們談,我出去一下,有事叫我。”
王秋出去,李虎城轉向別林斯基和古德諾夫。
“二位朋友,你們知道我剛才為什么在這里看的那么仔細,問的那么多么?”
兩個家伙自然想不到,就連劉寧都感到奇怪,李虎城為什么這樣做。
“李先生,你有什么話就說。朋友之間的事情,不要隱瞞。”
也是啊,跟外國人講話,暗示、啟發、領悟這一套都不行,就得直來直去。
“我是為了你們二位。”
為了我們?
兩個家伙面現茫然,表示不懂。
“首先說你們生意的事情。你們現在做的生意,其實就是非法的黑色生意,說好了也只是是灰色生意。目前你們羅斯混亂一團,這種生意還可以做一下。”
“但是,羅斯不可能永遠混亂,你們這種生意不可能長久做下去。”
“這個我們自己知道,不用你教。我就想聽聽你有什么建議?”
古德諾夫還是個急性子。
“我的建議就是,你們到華夏來辦廠,就到這個工廠,跟這里合作辦廠。”
“哦,不不不,我們不想這么干,我們對紡織、服裝什么的一點兒也不懂,完全是外行。”
兩個家伙雖然不同意,但是李虎城并沒有放棄。
“剛才我跟王的談話,你們都聽見了。我建議你們就生產牛仔布。只要你們投資六十萬米元,就可以啟動生產。”
“每年的利潤至少一百二十萬米元,你們雙方各得六十萬米元。只要一年時間,你們就可以收回投資,以后每年都是六十萬米元的利潤。”
“今后,你們還可以建設服裝廠,生產牛仔服,銷往羅斯,至于能賺多少錢,你們自己會算。”
“你們不懂紡織沒關系,這里的人懂啊。他們現在缺錢,只要你們的錢到位,把原料進來,就可以啟動生產。”
“你們不懂服裝也沒關系,我的服裝廠你們也看過了,是給米國的奇諾公司加工服裝的。我的服裝廠可以幫助你們建設生產線,并提供技術培訓。”
李虎城一口氣給分析了二十來分鐘,兩個家伙就是不同意。
就連劉寧都失去了信心。
“李董,你別勸了,他們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