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華冷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了兩件物什,道。
“快呈上來!”
戴冑連忙道。
衙役從胡金華手中接過證物,躬身交給了戴冑。
戴冑翻開一看,隨即大怒道:“哼!大膽范統,公堂之上,竟敢欺瞞本官!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何話說?來人,先押下去,杖責二十!”
“是!”
兩個衙役,頓時猶如餓狼一般,沖向范統。
范統亡魂皆冒,他養尊處優這么久,二十杖刑哪里能承受得住?打下去估計半條命都沒了,于是他忙道:
“大人,范某認罪!范某知錯!求大人開恩啊!”
戴冑冷冷道:“拖下去,打!”
對于有些人,這杖刑無異于殺威棒,不打一打,他就不會老實交代!
“嘭!”
“哎喲!大人,饒命啊!”
一時之間,縣衙內全是棍棒入肉以及范統的哀求聲,堂外的圍觀百姓,看的是大呼過癮!
一刻鐘后,范統猶如一只死狗般,又被帶回了公堂,戴冑絲毫不給其喘息之機,又道:
“范統,今日本官問你的罪狀,皆是人證物證俱全,若是你還敢隱瞞狡辯,就休怪本官不客氣!”
范統臉色煞白,面對這么心狠手辣的一個朝廷大員,他的身心,皆是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此刻又聽戴冑如此說,他顫聲道:
“范某不敢了!范某不敢了!”
戴冑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本官再問你,武德五年,你勾連沙縣令大肆侵吞他人田產、店鋪,可否屬實?”
“屬實……范某認罪!”
“那本官再問你……”
“范某認罪……”
接下來的審判尤為順利,范統接連認下了四條罪狀,戴冑在上面說得都有些口渴了,這時,他抿了抿嘴,目光一凝,沉聲道:
“武德六年,白星村被馬匪襲擊,遭遇了幾樁滅門慘案,是不是跟你有關?是不是你害怕白小蝶案事發,請附近山賊幫你滅口?”
前面認罪認的很痛快的范統,此時卻面色大變,急忙搖頭否認道:“大……大人!此案與范某絕無任何關系!范某不過一介商賈,哪里認得什么山賊?大…大人明鑒!范某冤枉啊!”
別的罪他可以認,至多就是充沒家產,受些刑罰而已,但這條罪,他是堅決不能認啊,因為若是認了,那他身家性命全都沒了!
堂外的百姓們見范統拒不認罪,紛紛小聲咒罵了起來。
戴冑面沉似水,他黑著臉,冷冷道:“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當真不認罪?”
范統滿頭大汗,道:“大人,范某冤枉…”
“哼!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傳證人白岳、范師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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