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很不錯!日后咱們的大軍經過汴州的時候,你可要去將你那兩壇神仙醉給本將送過來啊!”
鄭州折沖府大營。
第九大營的季校尉,一聽劉仁軌說到神仙醉,頓時來了精神,他雙眼發亮、并一臉欣賞地看著劉仁軌說道。
話說神仙醉這種絕世佳釀在長安城雖然比較常見,但是在地方州縣里面,那是真正有價無市的存在,一般只有大官豪族才有資格享用,所以由不得這個季校尉不心動啊!
“一定一定!只希望到時候季校尉能讓我們兄弟幾個回家看上幾眼!不怕您笑話,自從管城縣禁嚴后,任某都快有兩個月沒見到我家婆娘了!”
劉仁軌粗著嗓子,說道。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了,如果他一味地討好季中勝、而沒有所求的話,很容易讓季中勝覺得他心里有其他更大的圖謀,而現在說出這么一個不痛不癢、卻又合情合理的要求,既讓季中勝覺得他只是顧念家人才可以討好,又不至于讓季中勝太過為難。
“哈哈!小事小事!任大牛你的事情本將都聽參軍大人說過了,只要日后大軍經過汴州,本將便準你們半日假期回家探親,等你們功勞立的夠了,參軍大人就會放你們回去!”
季中勝拍了拍劉仁軌的肩膀,大笑道。
劉仁軌拱手道:“嘿嘿!多謝季校尉,不過任某和兄弟們改變主意了,不走了,即便咱們立下大功也不走了,我們要跟在刺史大人后面建功立業、封侯拜相!日后還望季校尉多多提攜!”
季中勝打了個酒嗝兒,然后豎起大拇指,道:“哈哈!好!好樣的!你跟本將想的一樣,憑什么咱們不能封侯拜相、位列朝堂?嗝~!去去去,你們去自己的營地收拾收拾,明早咱們應該就要出城了!”
“是!季校尉!”
劉仁軌抱拳應了一句,然后離開出門而去。
他們這一行人,就這么在折沖府大營內安頓了下來。只是一想到季中勝那句“明早咱們應該就要出城了”,他的心中便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憂慮,出城就意味著打仗,打仗,就意味著要對友軍刀兵相向,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畢竟他只是假裝投敵,而不是真的投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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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折沖府大營就響起了一陣鼓點聲,緊接著,各個大營都有軍士開始喊道:“所有士兵立刻起來,到校場集合,一刻鐘不到者,杖責三十!”
“所有士兵立刻起來,到校場集合,一刻鐘不到者,杖責三十!”
營帳內的士兵,頓時聞聲而動。
“老馮,快去叫兄弟們起來,別一會兒挨了軍棍!”
劉仁軌從床榻上一骨碌爬了起來,手腳麻利地穿上昨天發放的兵甲,然后對旁邊的馮武喊道。
這就是軍人的素養!
相比于那些新加入軍營的百姓,劉仁軌這一伙人無疑要強上很多很多!
一刻鐘之后,大營東面的校場,昨天加入的五萬新兵與之前就在大營內的兩萬老兵在此集合,當然,也有很多來的晚的,此刻正在旁邊挨軍棍呢!
“既然在軍營,那你們所有人都得守規矩,上面的將官讓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得做什么!下次再有這種遲到的,懲罰翻倍!”
折沖府都尉崔全,站在點將臺上,一臉陰沉地說道。
新兵難帶,這個在他的意料之中,雖然他也沒指望這些新兵能有多少戰斗力,但是作為士兵,聽話還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