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關心,其實是有些看不起的意思,在他看來這四個從未查過案的毛頭小子,怎么可能破解這樁懸案?
李泰何等人物,豈會聽不出戴胄語氣里面那淡淡的輕蔑?他強忍住想要反胃的谷欠望,直起身子看向戴胄,道:“多謝戴少卿好意,不過本王的朋友還在里面,本王哪兒都不去!大理寺的這樁懸案,我們是破定了!”
戴胄面色微變,然后笑著拱手道:“魏王殿下好氣魄!那就看看狄公子今日能不能查出殺人真兇!”
“拭目以待!”
李泰抬了抬下巴,毫不示弱道。
孫伏伽暗中搖了搖頭,他雖然不相信李泰、狄知遜幾人能破解了大理寺的這樁懸案,但對于戴胄的這種性格,他打心底里有些不認同,太過于爭強好勝了!孫伏伽認為戴胄的這種性子,遲早要讓他吃大虧!
幾人就這么站在屋外,等著狄知遜出來。
過了大概一刻鐘后,狄知遜終于從殮尸房里出來了。孫子凡連忙迎了上去,問道:“知遜,怎么樣了?可查出什么了?”
不管是李泰,還是戴胄,此時都將目光移到了狄知遜的身上。
只見狄知遜點了點頭,道:“現在我基本能確定金萬福是怎么死的,以及殺他的兇手是誰了!”
聞言,戴胄、孫伏伽的臉上微微變色,劉德威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并出聲問道:“哦?那請狄公子說說這金萬福是怎么死的?”
狄知遜朝劉德威拱了拱手,然后開口道:“金萬福的致命傷是位于喉嚨處的兩個針尖大小的傷口,這一點大理寺的仵作想必已經告知了三位大人!但大理寺至今卻沒有找到殺害金萬福的兇器,所以對于兇手殺人的方式,還尚未有一個結論!
其實我想說的是,兇手殺人的方法很簡單,不過是用了兩枚細針,以強大真氣灌注,從金萬福的口中she入,直刺金萬福的后腦,令其瞬間死亡!”
戴胄忍不住反駁道:“既是用細針,為何死者體內以及案發現場不見任何針?莫非兇手在殺完人后,還從死者體內將針取出了?”
劉德威也點了點頭,顯然是贊同戴胄的觀點。
狄知遜笑了笑,道:“當然不是!我方才察看了金萬福喉嚨處的那兩個傷口,傷口內壁的肉全部都朝著內里,證明兇手沒有將兇器從傷口處拔出,所以戴少卿的假設不成立!”
戴胄無語道:“那死者體內的兇器為何消失不見了?”
狄知遜沉聲道:“因為兇手用的不是普通材料制成的細針,而是冰針!冰針傷人,待人死之后冰化成了水,幾位大人自然就找不到兇器了!”
“冰針?這大熱天的,兇手上哪兒去弄冰?再說即便兇手家中有冰窖,他那冰針帶到大理寺之后,早就化成水了,如何殺人?”
戴胄聞言,忍不住嗤笑道。
劉德威的面上閃現出一抹猶疑之色,但他并未出言反對。
一旁的李泰這時中午忍不住插話道:“戴少卿此言差矣!誰說夏天里的冰只能從冰窖中獲取?有些人即便是沒有冰窖,也能隨時隨地造出冰塊,制取冰針!”
在聽到狄知遜說兇手是用冰針殺人的時候,李泰的心里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難怪兇手體內和體外都找不到兇器,難怪狄知遜在看到渡厄表演點水化冰仙術的時候,突然激動大叫“知道兇手是誰了”,重重巧合之下,讓他們一步一步地接近了案情的真相!
“魏王殿下慎言!下官不是三歲小兒,炎炎夏日,隨手制冰,這種話下官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戴胄以為李泰在戲弄他,一張臉忍不住垮了下來,不悅道。
李泰哂然一笑,道:“戴少卿稍等,待本王讓人取來電報機后,讓山長來告訴我們如何隨手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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