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有人希望文紀先生出事,但現實情況確是……”
李泰憂心忡忡地長嘆一口氣,緊接著,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只聽他說道:“對了!山長早上就從絳州出發、王云山這邊趕了,也不知道山長現在到沒到云山!有山長在,文紀先生的病情就大有希望好轉啊!”
孫子凡一愣,隨即興奮地一拍大腿道:“對啊!山長當初不僅治好了秦將軍的舊傷,還解決了長安城的霍亂,醫術不比孫神醫差多少!有山長在,文紀先生的病一定能治好!”
尉遲寶林眼巴巴地小聲道:“青雀,要不一會兒俺偷偷從東面的院墻翻出去,去別院那邊看看山長有沒有回來?”
聞言,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紛紛一臉驚愕地看向尉遲寶林。
孫子凡張了張嘴,吃驚道:“寶林,你不會要來真的吧?話說你咋對文紀先生的病情這么上心呢?”
“俺自然說的是真的!”
尉遲寶林梗著脖子道:“文紀先生是好老師,俺尊敬他,不希望他有事!”
這個憨厚的少年說話一貫都是直來直往,也不喜歡跟別人之乎者也地拽文,他的話語雖然樸實,但卻是他內心最為真實的寫照!他對李綱若不是發自內心的尊敬,那晚巫劫夜闖云山時,他也不會奮不顧身地去保護李綱了!
聞言,孫子凡立馬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正經了起來,他想了想,然后上下打量了尉遲寶林一番,道:“寶林,我覺得以你的體型要是偷偷翻圍墻,肯定會被書院護衛發現的,到時候你說孔歸先生會不會打你手心?”
尉遲寶林下意識地就將兩只手藏到后背,他強辯道:“子凡你少瞧不起俺,俺身手比你好,肯定不會被書院護衛發現的!”
“嘿!你身手是比我好!但你的個頭比我大啊!”
孫子凡反駁道。
“行了!你倆就別爭了!”
李泰這時翻了個白眼,道:“寶林,雖然我們大家都很想知道山長回來了沒有,但也不能讓你冒風險去翻圍墻!這樣,我現在去書院門口直接問墨鐘、墨云,山長要是回來了,必定經過書院門口,他倆肯定知道!”
“對啊!怎么忘了這個法子?”
孫子凡眼睛一亮,激動地附和道:“青雀,那你快去問啊!”
“嗯!”
………………………
“……固本培元散已經在文紀體內發揮功效,文紀的氣血越來越旺盛,但藥力激活了他體內的臟腑,使他需要消耗更多的元氣,來維持身體正常運轉!小軒,這個時候咱們絕對不能放松,要不然湯藥之毒會反噬文紀心脈,那個時候可就危險了!”
云山別院,關于李綱的治療,此刻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階段,孫思邈雖然有李澤軒灌輸的真氣加持,但施針的都是他,再加上李澤軒的真氣通過他的體內流轉,也會給他帶來許多負擔,所以這個時候孫思邈已經是累的滿頭大汗,趁著金針刺入穴位的間隙,孫思邈擦了擦汗,一臉嚴肅道。
在后面為孫思邈灌輸真氣的李澤軒,聞言咬了咬牙道:“孫道長放心,小子還能堅持很長時間!”
其實他現在的狀況也很不妙,即便他已經是宗師后期的高手了,但就這短短兩刻多鐘的工夫,他體內的真氣已經消耗了三成多了,尤其是到后面、李綱身上的金針越來越多,孫思邈以氣御針就要消耗更多的真氣,那消耗速度,估計一個普通的宗師境武者,這個時候真氣都已經見底了!
話說半個月之前,云山上可是有三位宗師高手,按理說是不缺少灌輸真氣的人,但問題出就出在那晚書院其他兩名宗師高手全部被巫劫給重傷了,就連山下的獨孤信、獨孤飛鷹兩兄弟。此刻身上還掛著傷呢!李澤軒自然不可能沒人性地去將他們叫過來幫忙灌輸真氣!、
“好!接下來貧道要施以連環針,徹底打通文紀心肺處的郁結之氣,小軒你做好心理準備,連環針需要的真氣,將會數倍于先前!”
孫思邈淡淡地點了點頭,他一邊從李綱的腹部、頭部取下八枚金針,一邊對李澤軒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