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方戟還挺想知道趙婉幾個死去哥哥的事情,這方家四子,他們的女人是一個比一個有特色。
自打方戟聽說趙家四郎與郡主李琳瑯有段情,便是知道這趙家兒郎看樣子可不是一般的武夫。
只是方戟覺得,這傾心趙家兒郎,耽誤的可能就是一輩子。
……
滴答。
這聲音,是血與汗水摻和著滴在滿是水漬的地下。
在古代里可不和一些犯人講人權,倘若嘴里有秘密,嚴刑拷打在所難免。
尤其是羽林軍的大牢,作為第二任指揮使的袁驥有一項“發明”,那是可以窟住上下牙齒的東西,不讓犯人受不了折磨有咬舌自盡的機會,而且犯人還能說話,雖說會有些口齒不清。
“人就在里面了,一般能當面見他和拷打他的人,只有我和義父,這次算是破例。”陸洪此時給了羅槐一把鑰匙。
“謝了。”羅槐接過鑰匙,想與陸洪說些什么。
“當是報上次抓那個進士的恩,這下我們兩清了。”陸洪說罷,是靠在那大牢的墻上,算是等待著羅槐出來。
里面被綁在架子上的人,正是那個勾魂,羅槐以前的噩夢。
現在,槐哥兒雖然還會做噩夢,但是這勾魂自打抓住之后,他的夢里便少了這一塊。
雖說依舊失眠,但總歸槐哥兒知道,他的心結只要一一解開,說不定就能痊愈了。
那勾魂看到羅槐,卻是嘴角露出笑容,眼神里帶著的不是對羅槐的憎恨,而是賞識。
這是很奇怪的感情,換句話說,這勾魂對于能夠抓到他的人,反而表現出來的是一種贊賞。
當然,這種贊賞是兩面性的,羅槐知道,只要有機會,這個勾魂一定會想著親自來找他報仇……
就像以前他傷害他的幾個侍衛一般,在他臉上畫上青衣教的往生標記……
羅槐覺得這幾晚免不了要夢到這家伙了。
“我是真的不想來見你,不過沒有法子,有個問題我想弄清楚。”
“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破例告訴你一個消息。”勾魂說話有些含糊不清,自然是因為嘴上帶著的那個套子。
這勾魂看到羅槐,眼里就像是恢復了生機一般。
這勾魂即使是這般,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想來他作為勾魂一職,不只是要視他人生命為螻蟻,對于自己的命也時刻做好不得好死的準備。
當然,羅槐知道,這青衣教的根還沒被拔凈,這勾魂說不定也在期待著什么。
“既然你同意了,那你可別反悔。”羅槐此時是找來了個板凳坐下。“我想知道十年前三王爺的事情。”
這勾魂聽到這里卻像是有些失了神,隨即是大笑一聲。
“你果然很聰明,竟是能猜到三王爺那里。”
當年青衣教和三王爺有所勾結,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三王爺兵敗自縊后發生了什么。
這也是羅槐想知道的,不是那種民間傳說,也不是皇室那里流傳出的三分真七分假的話。
而是真正的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