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貫此時是在六扇門的后院里挪著腳步,神情算是有些慌張。不過此時的他算是拍了拍臉,示意自己冷靜下來。
“尤田是那義賊箭俠,這一點毋庸置疑對吧、云貫,你猶豫些什么呢?但是,他救過咱,那個逃走的家伙肯定是有問題的。”
云貫此時腦子里剛這么一想,卻是又想到了一茬。
“可是爹跟我說在六扇門務必公事公辦,這又怎么辦呢?”
云貫現在像是自己跟自己打架,整個人腦子里算是一片混亂。
現在那個陸洪已經是整個人到了六扇門正廳,是要連夜帶走尤田,這家伙依舊是這般欠打的臉,看得云貫牙癢癢但是又沒有辦法。
誰讓咱打不過他呢。
至于他的羅哥,現在正在里面,算是想從尤田那里套出些消息。但是尤田有些堅定,事情一定要說給方戟聽,不然干脆不說……
這點也是愁壞了他,去喚方兄弟的人已經回來了,說是云兄弟喝了酒,得醒酒。
可是這都一個時辰了。
“唉,尤田呀尤田,你為何要救咱呢,搞得咱現在這么糾結。”
當然云貫也只是說說,畢竟要真沒尤田拿一手,他說不定真嗝屁了。
“怎么,看你好像有些發愁?”
“嗨,別提了,可愁死我了!”云貫見有人問,下意識便是回答,但隨即卻是一愣,回過身,先是一驚,而后便是一喜。
“方兄弟!你可算來了!”
這云貫見到方戟竟是整個抱住,讓方戟感覺這云兄弟好像有點那方面的意思。
“嗯?方兄弟,你這不像是喝酒了,倒像是喝花酒。”云貫顯然也聞到了方戟身上的香味。
“去去去,不小心打翻了香皂罷了。”方戟擺手,顯然這潛入使團館還差點被溫柔鄉擊敗的事,怎么好意思說出口呢。
“嗨,閑話少說,快快隨我來,這尤田非要見了你才肯說。”
云貫算是帶著方戟,一邊說今晚的事,一邊引路。
方戟覺得這云兄弟在說故事方面頗有幾分天賦,他知道這是云貫身為官二代耳熟目染掌握的技能,方戟都能想象到云貫的父親云清河,應該也是一個“大演說家”。
“說起來我感覺有些奇怪,這尤田是我們六扇門的捕快,是什么時候與方兄弟你這么熟絡的,還非你不見?”
“嗨,算是一見如故。”方戟笑了聲,總不能與云貫說,他早就知道尤田是那義賊吧。
不過這晚上發生的事,倒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兇手竟是假扮成打更的,也不知這槐哥兒是不是有些反應不及時了。
然后是這尤田救下云貫反而自己失手被擒,也是讓他沒想到。雖說以他認識的那個尤田,想來重新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救。
這樣的人,方戟知道怎么的也得救下來才是。
“你來啦?”
此時方戟進到里屋,就是看到槐哥兒,以及被拷上的尤田。
羅槐此時手里又是拿著酥餅,想來事情有些棘手,讓槐哥兒不禁多吃了幾口。
羅槐看看外面的天色,便是推著云貫出去。而云貫沒想到自己這捕頭還不能聽,著實有些郁悶。不過他也知沒有辦法,誰讓他算是欠了這尤田的呢。
“方老弟,時間可不多,再晚些,我怕三十三夜叉來咯,到時場面可不好看。”
“明白。”方戟點頭示意。
此時方戟看著尤田,兩人卻是相視一笑,倒是絲毫沒有事情緊迫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