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槐知道,為何人人都想找谷裕,顯然不會有人真像他是敬仰谷裕。而是因為谷裕很可能與寶藏有關。
但其他人好說,這謝神醫也不像是想要寶藏的人。
“我是真沒想到你還知道谷裕的事。怎么?你現在說這么直接,不怕我?”
“怕當然是怕的。”羅槐現在簡直就是在掏心窩子一般有一說一。“不過在我看來謝神醫所作所為像是給我暗示。其實第一次來我就察覺到神醫住的地方不對勁了。”
羅槐見謝神醫不接話,便是繼續說。
“幾日前能見陽光,而神醫房前能見到一榻地是比較干凈的。那里應該是平日里能曬藥材。但是神醫卻沒有曬什么東西。
緊接著是在外面窗臺晾著的,不是什么名貴藥材。而且這幾日我來就沒見神醫說過。足以可見一件事,神醫其實是想離開幽靈谷的,亦或者是知道幽靈谷可能將成為是非之地。”
沒錯,羅槐能看出這謝神醫現在不說是“消極怠工”,但至少表現來看是能隨時“魚死網破,說走就走”的。
而這些甚至在羅槐來到谷中時就已經預測好了。
事實上這幽靈谷內的結構若是牽涉到江南四大世家,要預測谷內爆發大沖突也不是難事。
不過謝神醫的態度比較的奇怪。
“你倒是知道很多,那看樣子我那藥是讓你和谷主小丫頭好上了?”謝神醫卻是笑了聲。
而這話自然是讓羅槐眼神有些閃縮。可不是嘛,這謝神醫說的是實話。
只是這謝神醫倒是真真一猜一個準,讓羅槐覺得這個人像是在“視奸”他一般。
“其實要猜也正常,這谷中女人本來就少,這一猜就能猜了個大概。雖然我今日還沒見到谷主,不過你能接觸到的女子除了谷主應該是沒其他人了。”謝神醫說到這里還像個流氓一般吧唧了一下嘴。“這露水姻緣是不是讓你食髓知味?”
羅槐此時倒是想反駁,不過有一說一確實還挺舒服的。他本人也不像那方老弟能睜著眼說瞎話。
“好了。既然你知道了這么多,等下我帶你去個地方。”謝神醫此時是背上了一個像是大夫用的小藥箱,像是要去哪里。
羅槐剛想跟上,卻是一愣:“神醫,我是與那黑白無常一起來的,這兩人有些麻煩。”
“不麻煩,干掉不就行了。”謝神醫的語氣說得相當平淡。
羅槐聽到這里心雖然一驚,不過也沒有反對。
顯然這黑白無常也不是什么好人,沒少做作奸犯科的事。
而謝神醫走之前,是不忘給這桌上的豬補上最后一刀,這一刀入的是豬心,這豬自然是死透了的。
羅槐雖然以往紅燒肉吃得津津有味,但是顯然這場面太過殘忍,不忍直視。殺豬羅槐不反對,但是這折磨牲畜是讓他看不過眼,他只能希望有來生這豬能過得好一些。
于是羅槐跟在謝神醫身后,倒是有意保持著距離。而白無常見到有人出來,先是起身,但是看到謝神醫走前頭卻是一愣。
情急之下這白無常是對這神醫行禮。
“神醫怎么親自出來了……”白無常此時是陪笑一句。
“怎么?你在我門外而不進,你狠怕我?”謝神醫此時笑了聲,那不只是面對著謝神醫的白無常,就連身后遠遠看著的羅槐都是心有余悸。
雖然這“黑吃黑”他不反對,但是想到這白無常等下會死,倒也不忍心去看。
而只是幾秒的時間,謝神醫就喚了聲羅槐,讓羅槐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