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海又是長久的沉默,就是一個勁的在那里喝酒。
空氣中彌漫著強烈的酒氣,蘇然只是看著,看著這個人,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而別無選擇。
“蘇然,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勾勒海起身,拿了一瓶酒。
“這整件事,若是把你換做是我的話,你可否救下整個勾勒山族?”
“能。”
“那你能否救了你和姜落花?”
“也能。”
勾勒海哈哈大笑,搖頭長嘆。
“我終究還是,不如你。”
說完,直接離開了。
蘇然看著旁邊空掉的酒瓶,這一夜,這個故事,可真漫長啊。
若非勾勒海所言,蘇然可能也不會想到姜落花竟然不是一個真正的人,而是一塊井玉。
還有之前蘇然得到的推斷和結論。
若是姜落花的背后真是老頭子的話,她所作的很多事情,并非她所愿,而是被迫的話。
那么,似乎一切反而都說的通了。
為何姜落花能夠得到老頭子的庇護,為何姜落花可以經歷了數百年的時間,卻是沒有留下半點的痕跡和記載。
為何姜落花會擁有投胎重生的能力。
如果,真是如蘇然推斷的話,那么之前那些被姜落花毀掉的家族,就不是姜落花的意思。
而是老頭子在暗中行事了。
而勾勒山族,只是其中之一。
原來老頭子并非不管,而是已經動手了,只不過是瞞過了所有人,派出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姜落花。
姜落花就是一個合格的替罪羊罷了,而且還是一個永遠都不能說出秘密的替罪羊。
所以,姜落花才會對勾勒海說什么,她下輩子要做男人,而不是女兒身。
其實,并非男女之別。
那可能是姜落花能做出的唯一一點奢侈的反抗和奢望。
下輩子希望的不是什么男兒身,而是,不受控制和擺布的自由人。
當然,這一切都是蘇然的猜測,只能算是蘇然合理的猜測,并不能說明任何東西。
更加不能作為什么證據。
蘇然也相信,他也查不到任何的證據。
蘇然想到證據兩字,就覺得可笑。
就算是有確鑿的證據又如何,難不成還要拿著證據去和老頭子據理力爭,爭一個天理昭昭。
別傻了,老頭子可不會和你講什么道理,只會賞你一個魂飛魄散。
蘇然給高文打了電話。
“我們的高大美女,這么早希望沒有打擾你的美夢。”
“我還沒有睡,是有什么事嗎?”
“幫我給一些人傳一些消息出去,就說明天早晨第一道陽光出現的時候,跟著我蘇然有肉吃。”
“大動作?”
“沒有的事,就是看一些人最近實在太閑了,總是盯著我不放,那些目光讓我后背癢的慌,所以,讓他們松松骨。”
“有好處為何不想著我和葉菲雪。”
“高大美女,天地良心,我可是第一個給你打電話的。”
對面傳來了高文的一聲溫柔的笑。
“還算你有點良心,好,我知道了。”
“還有一點。”
“什么?”
“趕緊去睡覺吧。”
那邊沉默了片刻,似乎輕微笑了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