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太后正召見建安侯蕭賁,而宗正卿、長沙王蕭慎亦在列。
除此之外,殿內再無外臣或宗室,而建安侯蕭賁此刻,如同犯人般,接受蕭慎的詢問。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有宗婦向太后哭訴,說建安侯對其非禮,若不是其拼命反抗,就要被蕭賁染指了。
這個指控,蕭賁聽了之后愕然,下意識否認,但因為過于震驚,甚至忘了反問是何人指控他非禮。
蕭慎聽得蕭賁否認,望向太后,見太后點點頭,他看向蕭賁:“建安侯,是廬陵王妃夏侯氏指控你非禮。”
“廬陵王妃?”
蕭賁聽了之后更是愕然,他沒想過居然會是廬陵王妃告他非禮。
我非禮你?你隔三差五自己上門寬衣解帶,我非禮你?
蕭慎見蕭賁一臉愕然,便把詳細內容說了一遍。
廬陵王妃和建安侯夫人是姊妹,廬陵王妃常到建安侯府探望妹妹。
久而久之,王妃便和妹夫蕭賁熟稔,后來蕭賁言談間逐漸有挑逗之意,廬陵王妃雖然心中不悅,卻礙于面子和妹妹的臉面,不好發作。
未曾料蕭賁得寸進尺,前不久,廬陵王妃按事前約定,到建安侯府探望妹妹,結果妹妹不在,反被蕭賁賺引入房內,欲行不軌。
掙扎間,衣裙被撕裂些許,虧得建安侯夫人趕到,廬陵王妃才得以脫險,倉皇離去。
恰逢廬陵王來侯府,建安侯便托詞生病不見,想來是擔心惡行暴露,廬陵王上門問罪。
廬陵王妃回王府后,抹不下面子,沒有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卻得知廬陵王也去了建安侯府,心中惶惶。
擔心此事事發,妹妹受牽連,但又擔心建安侯得寸進尺。
糾結數日,還是決定向太后陳情,指控建安侯的惡行。
蕭賁聽到這里,腦袋一片空白:你真要告狀,也得是當年啊!
當年,廬陵王妃因為嫁了蕭應這傻子后日子過得不如意,時常到他府邸找妹妹喝酒、訴苦,經常喝得半醉。
蕭賁仔細觀察后,覺得王妃心有不甘,便起了心思。
某次王妃喝得半醉之后,蕭賁便趁機下手,事后王妃尋死覓活,卻因米已成炊,又不能聲張,于是順水推舟。
兩人這幾年雖無夫婦之名,卻有夫婦之實,現在,王妃一臉烈婦模樣指控他意圖非禮,蕭賁想反駁,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反駁。
蕭慎問:“建安侯,你若不反駁,意思是默認確有此事?”
“不,不,不!誣告,這是誣告!”蕭賁總算回過神來,開始反駁:“王妃常來府邸確實不假我夫人可以作證,那日絕無此事!”
王妃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來咬他,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夫人作證,這指控根本就不成立。
“建安侯,王妃的控訴,尊夫人已經承認了。”
“什么?”
蕭賁再一次錯愕,他夫人承認了?承認什么?
承認她姊姊,早幾年就已經和自己內人私通,而且這個做妹妹的還特地行方便,方便自己姊姊和自己內人私通?
這怎么可能?這對姊妹瘋了么!
蕭慎見蕭賁一直都無法做出有力反駁,仿佛做賊心虛的模樣,不由得懷疑夏侯姊妹的控訴確實是真的。
說實話,他不敢相信這件事,然而夏侯姊妹所說,以及蕭賁現在的反應,說明此事并非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