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你對她很在意。”
望著陳長銘懷里的齊齊木,她嘆了口氣:“你也不想她出什么事吧。”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她望著遠處的陳長銘,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逐漸變得冷清:“將那孩子放下,你跟我離開。”
“現在跟我離開,那孩子我自會讓人安置,保她后半生衣食無憂。”
“要不然,你們兩人便一起死在這吧。”
冰冷的聲音緩緩落下,淡淡的殺意凝結,幾乎化為實質,沖向前方。
有如實質的恐怖氣息溢散,向前壓去,恍如一天莽荒古獸般,散發出恐怖的氣勢。
這是本質的之上的差距,縱使還沒有真正動手,僅僅是其氣息的本能溢散,都凝結成了極其恐怖的勢,造成了難以想象的壓迫力。
贏不了。
陳長銘的身軀僵硬,望著前方的女子,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相對于常人而言,他的精神力量要更加強大,因此所能夠感受到的東西也更多。
在他的感應中,眼前女子體內蘊含的力量極其恐怖,已然超越了凡俗,遠遠凌駕于孕體境武者之上。
縱使陳長銘實力巔峰之時,與眼前女子相比,恐怕實力也有所不如,更不用說是現在。
以他此刻之實力,絕不會是對手。
當然,縱使不是對手,若是真到了該動手的時候,陳長銘也不會有絲毫畏懼,更不會有絲毫遲疑。
這是陳長銘前身所帶來的影響。
武者本百煉而成,其心如堅鐵。
陳長銘的前身自幼習武,為父母之死而執,實力雖未曾蛻變,但一身剛猛無畏,勇往直前的武道之念卻已然錘煉而成。
陳長銘穿越而來之后,兩者相融合,同樣繼承了這種所向無畏的武道之念。
若真到了該拼死一搏之時,他絕不會有絲毫畏懼。
只是.......
陳長銘看向自己懷中。
在他的懷中,齊齊木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在那里小聲啜泣,一雙滿是淚水的眼眸正望著他。
望著懷里的齊齊木,陳長銘輕輕嘆了口氣,不再掙扎。
“希望閣下信守承諾。”
佇立原地,他望著對面的黑袍女子,臉色平靜的開口說道。
話音落下,溫流霞臉上露出笑容。
“放心。”
她淡淡開口說道:“區區一名女子罷了,自然沒什么問題。”
“你若不放心,屆時可隨我一起。”
她望著遠處的陳長銘,如此開口說道。
................
時間緩緩過去。
數天后,在溫流霞幾人的帶領之下,他們來到一處城鎮。
隨后,當著陳長銘的面,溫流霞將齊齊木托付給了一戶人家。
那是一戶富戶,據聞還是某小國的王族分支,身份還算顯赫。
只是在溫流霞面前,這些人卻顯得十分恭敬,對于溫流霞的到來,幾乎可以說是誠惶誠恐。
以這些人對溫流霞的懼怕程度來看,今后只要溫流霞還在一日,齊齊木的境遇便不會糟到哪去。
當然,以后的事誰也不準。
但陳長銘此刻,也只能顧好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