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終究還是躲不過去......”
靈王殿中,望著遠處緩緩離開的黑袍侍女,端坐在白玉床上,陳長銘緩緩搖了搖頭。
此前的時候,在獲得靈王之命示警后,他便已然打定主意,若無意外絕不會邁出靈宗一步了。
卻沒想到,事情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降臨。
秦國國君相召,金刀長老親自護送,在正常情況下,對于這一次出行,陳長銘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甚至,連陳長銘自己都會覺得十分安全。
前往秦國之內,在一國國君的眼皮子底下,又有金刀長老這一位巔峰宗師護送,在尋常情況下,誰能害他?
但是陳長銘心中清楚。
這世界上有些事,就是不能以常理來推論。
要不然的話,他現在就不應該坐在這,而應該還在此前世界中好好當他的神醫。
而且在事實上,只要走出了靈宗,其實就已經與他此前不出靈宗一步的念頭相駁了。
偏偏,陳長銘還沒有任何辦法。
他雖然是靈宗圣子,但也僅僅只是圣子罷了。
在沒有繼承靈王傳承,成為靈宗圣主之前,他說的話并沒有三大長老管用。
當三大長老都達成共識,讓他前往秦國的時候,他難道還能反抗不去不成?
若真是如此,恐怕連金刀長老這一位支持者都會翻臉,架都會把他架過去。
所以這件事,陳長銘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選擇。
不過對此,陳長銘此刻也已經無所謂了。
今時不同往日。
在此刻,天王金身大成之后,不論修為,單論戰力而言,他已然不遜色于宗師。
任何人想要打他的主意,只要自身不夠硬,最后恐怕都要碰的頭破血流。
這便是陳長銘的最大憑借。
再加上,這一次還有金刀長老一同出手。
除非有歸源存在出手,不然陳長銘已然無所畏懼。
區區秦國,去了也就去了吧。
陳長銘臉色平靜,心中默默閃過這個念頭。
端坐在白玉床上,他微微抬頭,望了望外界。
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外界天色已然昏暗,一層層稀薄月光灑落在大地之上,看上去像是一片銀霜。
陳長銘沉吟片刻,隨后起身,向外走去。
他緩緩向外走去,慢慢走到外界的一處長亭之外,在此地慢慢走著。
在此刻,外界的人影已經漸漸稀疏,原本熱鬧的地方看不見多少人影存在。
不過對此,陳長銘也并不意外,就這么隨意的在此地走著,漫步在其中。
四面八方處,一陣微亮的光在閃爍,映照了一片地域。
陳長銘有些詫異的轉身,望向不遠處的一個方向。
只見在那里,一個身穿白衣,容貌清秀的女子正緩緩走來。
白衣女子身穿白衣,容貌看上去算不上絕美,只能說是清秀,卻也有一種獨特的氣質,空靈而獨特,,讓人覺得十分難忘。
她從遠處走來,手中拿著一個燈籠。
銀色的月華照耀,照耀在她的身上,像是給他披上了一層銀衣,圣潔而獨特。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