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又一次獨自坐在了城隍府衙內,手握著府君的玉笏,嘴角掛著笑容喃喃低語。
“真是好算計啊,逼著我去府君殿,逼著我去面對深淵里的家伙,想要讓我們去鷸蚌相爭,然后你們趁機做最后的收割,從而能夠繼續你們的計劃。
看起來,之前那場這個城市的災禍,一方面是你們前一步的計劃,另一方面也是你們的試探。
想要看一看,我這個城隍對待生命的態度,然后再進行你們下一步的計劃,是嗎?
呵呵呵,知道我職責在身,并且我不愿舍棄任何一個普通人。
所以你們刺激深淵深處的家伙,讓深淵中的邪異出來,用邪異席卷此界,令此界所有人陷入災劫做誘餌,要逼迫我去直面深淵里的家伙。
好算計,真的是好算計啊。”
經過了連續幾天來,各種信息連番的分析,何牧突然發現了一切的真相。
原來從他蘇醒開始,就已經被最初研究所給盯上了。
似乎一直在利用各種手段試探,尤其是前面兩次城市禍事的試探。
而如今獨自坐在城隍府衙,何牧突然覺得,似乎無論是妖魔鬼怪,還是麾下的陰差都變得不可信了。
因為他不知道到底誰,有可能會是最初研究所安排過來的,故意安插在他身邊。
更讓何牧有些擔憂的是,或許如今這城隍府衙內,早已經被對方用什么手段給入侵了。
想到這里,何牧突然嗤笑了一聲:“呵呵呵,我還真的是有點疑心病了,居然真的被那個什么研究所給嚇到了,竟然會不相信我收納的陰差和妖魔鬼怪了嗎?
接著,何牧又自嘲了一句:“做城隍,做成我這樣,可能還真是失敗啊。”
自嘲過后,何牧也是心中大定,對身邊的人他還是相信的。
一尊先天尊神,若是連善惡都分辨不出,那豈不是太失敗了?
而同時,何牧心中也有了新的計劃。
既然對方希望引自己過去,那么自己當然要去,見識見識那個連甄武都不敢提及的最初研究所,到底研究出了什么樣的手段?
這次去,何牧不打算帶其他人了。
準備一個人輕裝上陣,直接抵達泰山的府君殿,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在離開前,還是需要做一些必要的布置。
伸手一招,金锏被招到身邊,何牧伸手輕輕撫摸著金锏,低聲說:“時間緊迫,你就留下來待我打理城隍府衙吧。”
金锏上瞬間流光閃爍,這一刻仿佛有了靈性,向何牧傳遞出一些訊息。
“呵呵呵,你也想一起去嗎?不行,你必須要留下來。
一方面你留下來,可以代替我庇護這座城市,幫我守住我這最后的一點點家底。
同時,在我有需要的時候,你可以代替我調動香火愿力,有你的支援,或許我在絕境之中的時候,會有那么一絲翻盤的可能。”
金锏上流光再次閃爍著,仿佛表達出一種不舍,也像是在為何牧此行擔憂。
何牧撫摸著金锏說:“想不到,這么長時間,只有你最可信賴,所以你可不要辜負我的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