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嘟嘟囔囔說了些話,大概是男人哪能不喝酒,就是開心時候才會喝之類的。
云姨知道他要開始說胡話,不僅將酒瓶子拿走,連酒杯里面還剩一些都趕緊收走。
陳然看的有些好笑,張叔以前說過有些人酒品一般,喝了酒像是壯了膽一樣,說些平時不敢說的話,鬧騰的很,他敢肯定張叔肯定不知道他自己喝了酒什么樣兒。
其實以張叔的酒量,這點酒肯定沒醉,可就是話多。
擱這兒拉著陳然說了半天,等云姨過來才懨懨的不吭聲。
陳然看了下時間,打算回去了。
夫妻二人勸陳然在這兒休息,但是陳然卻堅持要走。
要張如意沒在家的時候他還就休息一個晚上,現在她在不方便,更何況自己渾身酒氣,明早還要上班。
夫妻二人勸不動,云姨怕陳然喝了酒頭昏,不放心他一個人,將陳然送下樓上了車,她才回家。
陳然還沒在車上,張繁枝就打了電話過來。
她說道:“我才看到消息。”
陳然問道:“錄到這么晚?”
“不是,琳姐的包忘拿了。”張繁枝稍作解釋,然后問道:“你節目過了?”
陳然笑道:“對,過了!”
當初他記得張繁枝說過,得在衛視做出成績才能驕傲。
他現在要去衛視了,雖然還沒做出成績,卻踏出了第一步。
張繁枝那邊卻停頓了一會兒,然后問道:“你喝酒了?”
陳然懵了一下,不是,這隔著電話,她怎么聞出來的?
他試探的問道:“我說沒喝,你信嗎?”
電話里傳出張繁枝平靜的呵呵笑聲,非常冷。
陳然坦白道:“我就喝了一點點,今天叔高興,陪他喝了。”
張繁枝平靜道:“你不用解釋。”
陳然正想要怎么說的時候,張繁枝又說道:“恭喜你,如愿以償。”
說的是進入衛視的事情。
陳然笑道:“我可說過要做節目請你當嘉賓的,我感覺離這個目標不遠了。”
張繁枝不知道想什么,沒吭聲。
車到了,陳然付車費,然后下了車。
雖然過了年,可天氣同樣冷,風一吹,頭都有點不舒服。
電話還沒掛,路上靜悄悄的,陳然聽到電話那頭張繁枝隱約的呼吸聲。
他安靜了一會兒,說道:“我有點想你。”
話說出口,他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但是張繁枝的呼吸明顯粗重了些。
這時候,聽到電話里頭陶琳的聲音:“希云,你在外面做什么……”
陳然略感遺憾,看來是聽不到回應了。
可在電話掛斷的前一刻,他聽到了微弱的聲音。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