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現不明顯,可也能看出她心里沒這么平靜。
陳然說道:“下次不用這樣,歌我多的是,我已經給杜清寫了兩首歌,只要繁星錢給夠,給他們寫一首也沒事兒。”
張繁枝專注的看了看陳然,張了張嘴,最后輕輕嗯了一聲,這次應該是聽進去了。
……
陳然跟張繁枝聊著天,見著張繁枝就坐在床前,陳然忍不住伸手去牽她的手。
張繁枝眉頭微蹙,卻沒有躲開,只是拉了被子把陳然的手蓋住,估計是擔心他受涼。
陳然渾身這樣捂著,才過了一會兒就感覺要開始冒汗了,而且剛吃了藥,有點困的厲害,他想透口氣清醒一下,好不容易張繁枝在這兒,不能這樣睡過去了。
可張繁枝不讓他掀被子,蹙著眉頭說:“別動。”
陳然眼珠子一轉說道:“發燒的人不能捂,要透氣才能好的快。”
張繁枝卻不聽,她打小發燒都是吃了藥捂在被窩里,等出一身汗就好了,而被風吹以后更嚴重。
陳然知道她脾氣,頓時感覺無奈,只能這樣握住她的手,嗅著她帶來的香味,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張繁枝坐在床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陳然,哪怕是睡著的,她的手也被握得很緊,因為陳然身上太熱,她手上都有些出汗。
等到陳然睡熟以后,她才輕輕將手伸出來,看了眼時間,都快十二點了,她站起身來要走,轉身看了看熟睡的陳然,又返身回來,她稍微猶豫,抿了抿嘴,伸手將頭發攏在耳后,俯身下去在陳然嘴上輕輕親了一下,頓了頓之后,才迅速抬起頭來。
她眼神有點不自在,輕呼一口氣,小聲說了一句晚安,到了臥室門口,她又看了看陳然,才關了燈。
客廳里面,還有陳然的鑰匙和門禁,張繁枝猶豫一下,將陳然的鑰匙拿起來離開了。
……
今天是周六,張主任夫婦睡得比較晚,才剛睡下沒多久。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兩人都迷迷糊糊的聽著,本以為是聽錯了,可半天都還在響。
“這大半夜的,誰啊?!”張主任嘟囔一聲,見到妻子要穿拖鞋,他說道:“我去吧我去吧,這么晚了還不知道是誰,你去不安全。”
云姨說道:“能有什么不安全。”
說是這么說,卻還是回去躺著,看著丈夫起身開門。
“誰啊?”
張主任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走出去,咔嚓一聲打開門,見到外面是女兒的時候,人都愣神的,瞌睡一下就清醒了。
“枝枝?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才回來?”張主任有點吃驚。
女兒可沒有什么時候回來這么晚,這都睡覺了呢,又不是有什么緊急事兒。
張繁枝只是嗯了一聲,不慌不忙的換了鞋。
云姨聽到外面的動靜,也走了出來,見到女兒在這兒,第一時間不是驚喜,而是有點擔心,連忙問道:“怎么這時候還回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在公司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