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他需要的就是另一種能力了。
理解與洞察。
可以這么說,向山現在要“學會”、“學懂”自己想出來的玩意兒。
在切換過思維之后,向山一時之間居然沒法理解自己剛剛想出來的東西。他得重新學習。
而眼下,這些科研騎士,以及距離正式騎士只有一步之遙的高級學徒,便是最好的學習用品了。
物理學家理查德費曼曾自我總結出一套高效學習法。他會設想自己是一個教師,嘗試將自己要學習的概念講解給學生。在這一過程中,學習者會思考,如何解釋那些自己尚未完全理解的知識。在這一過程過程中,他會意識到自己對這個概念掌握到了什么程度,還有哪些部分沒有完全理解。
如果實在不能明白,就還要再次返回書本與資料,重新思考“如何用自己的語言解釋”。
理解,簡化,敘述。
頂級學者愿意在高校領一份教職,也有部分原因在于此。“教學”對于他們自身的提升,是有一定幫助的。
當然,這一套方法更適合用來學習“人類已知的事情”。對于大多數學者真正面對的廣闊“未知”,這一套方法的效果就未必好了。
人類很難以理性與語言直接肢解未知。
但向山要做的,卻是理解“已經思考完的內容”。
他已經模仿約格莫夫的思維,將思考的工作做完了。只是,這個思考的過程并非純以理性、以可敘述的方式呈現。向山依舊記得,卻不能直觀的理解。
而約格莫夫、向山本身與這些騎士還有學徒,正好是三個水平,三個梯度。
向山覺得,如果自己能讓這些科研騎士學懂了,自己便算是真正理解了。
他自身具備的“理解”與“交流”能力,便與代表了約格莫夫生物學思維的神經網絡產生橋接。
這個過程,是他徹底掌握一位頂尖科學家思維方式的過程。
也是
認知提升的過程。
而這一過程的副產物,便是“高級的科研騎士學徒”甚至“史詩的科研騎士學徒”。
這些能力提升后的科研騎士學徒,對向山實驗計劃的幫助更大。
至于學徒們的好感度,屬于副產物的副產物了。
但依舊有利用的價值。
這份好感,便是構筑“團隊”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