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疊大散人也清楚,教內確實是有一批虔誠道徒的。他們為了教主規劃的美好愿景,已然不顧一切。
護教者不怕死,研究者不貪資源。
他們只希望飛升大業可竟全功,人類榮光永存。
而他們的訴求,不過是道友飛升之時,能帶上部分自身記憶。
他們的一部分,也會伴隨著其他飛升者,而在星海之間永遠存續。
二疊大散人不是這種人。只是,由不得他不敬重這種人。
飛升大業想要有所成就,你就離不開這類人。
“一個一心飛升的苦修之士嗯,也對,能拋棄外界,在那位圣主麾下聽差,甚至連科研騎士團的名都沒掛。說是一心向道之人,也是正常。”帕爾米恩喃喃自語,“我竟窺探到這等人頭上了。”
一時之間,他竟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但也僅僅只是一時。片刻功夫,他就驅散了這種感覺。
一心向道之人,雖然不宜坑騙,但是他所行之事,無非是教內規矩與騎士團意志默許的的。
人人皆是如此,他也需得去爭。
一步慢,或許就是步步慢。八十年后的飛升,若是沒有趕上,好一點就得去參加萬機之父預定的最后圣戰,壞一點的
那就是被阿耆尼王當場炮制了。
事關飛升,不可不爭。
所以,帕爾米恩心下大定。
“那個弗雷,下午要來找我聊聊嗯,大約是去跟德文尼亞申請去了。”帕爾米恩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望著墻上掛著的禮儀劍,安定心神。
這把劍是用來為學徒舉行儀式的。無數的學徒都曾跪倒在帕爾米恩面前,戴上象征榮耀的帶穗冠冕。帕爾米恩會舉起劍,在學徒的肩膀上拍三下。
他不只是追求飛升的六龍教人。他還是一名騎士。
所以
“弗雷過來斥責也好,表達不滿也好。都不會改變我現在的本質。”帕爾米恩如此想到。
然后,過了數小時。
帕爾米恩十分熱情的對向山說道“如此說來,你的項目組當真前途遠大,大有可為啊”
由不得他不熱情啊
這弗雷騎士,真不愧是一心飛升的苦修之士
他居然真的在沒有任何利益交換沒有任何約定的前提下直接分享了他自己的一些想法
這種一心向道的教友,都是如此白咳咳,如此大方的嗎
而弗雷騎士那言談之間的強大自信,似乎也感染到了帕爾米恩。
帕爾米恩心中竟生出一股競爭之意。他大聲說道“閣下你的方向很好,但是你占據了,我也不與你爭。我們團內部不搞惡性競爭。但你也得曉得,我這個副團長不是光靠太陽能就撐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