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湖卻依舊不安穩。
如同半年前紅石門那般,一次劫難就被殺了大半個門派的事情,也不在少數。
若是庇護者們真的發狠了,一次滅絕一個門派,也不是難事。
彼時,磁力鏈內所有終端都被剿滅。
區塊鏈也只能孤懸于互聯網上,不再有人訪問。
而一點武功都不懂的人,卻沒法直接訪問這些網站。若是不慎被庇護者盯上,下場可想而知。
而武館卻是在平民之中,為數不多可以合法發展武藝的群體。
盡管由于生存方式的差異,俠客與武道家相互之間都不太瞧得上。但是,平民在武館內學成武藝,然后成為俠客的事情,也不在少數。
而那些從武館奔向江湖的人,又為江湖帶去了相對高水平的外功。
對,沒錯,如果限定義體條件,只論外功,那么武館的平均水平其實比江湖人還要略高一點。江湖人每一戰都是生死戰,朝不保夕的,是以輕易也不會出手,出手就一定計較得失。但是在運動會里混飯吃的武道家就不一樣了。他們戰斗的頻率,其實比江湖俠客更高。
而就義體人的武功來說,江湖人用的殺人技與擂臺上用的,沒有太大區別。這一點卻是和自然人不一樣的。
自然人的競技會要避免永久致殘的手段,義體人卻基本沒有這樣的考量。實際上,江湖好手最常用的殺招,也是破壞義體結構,使對方失去戰斗能力的這一點擂臺競技與江湖相差不遠。
某種意義上,武館反而連接起了大眾與江湖。
向山站了起來:“如此說來,之前倒是我失敬了。”
松島宏沒有說話。
“這些話你告訴我……”向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意為芯片:“不怕被記錄下來嗎?”
領主是隨時可以查看松島宏義體的記錄的。對于這種外功高手,多寫個后門沒壞處。
“有些話,緊守心神,只存于生物腦內,就不會被義體記錄。”松島宏道:“嘴上不說,心里自然明白的。”
向山從身后的儲物掛件里,取出了老錘的存儲系統。
“你有個弟子叫做老錘的,在黛伯拉·趙手下做事,被我殺了。我問他有什么遺愿,他說希望可以將這個東西送到你的手上。”向山道:“如果想要報仇的話,我接下了。”
松島宏看著那個存儲器,臉上無喜無悲:“我也打不過你,談什么報仇?這就是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