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的細胞會想著分解你的腦子來修補肉體”聽起來很糟糕,但是跟“你會被自己的神經遞質毒死”相比,已經是相當良性的bug了。
這也是為什么最終版本的基因療法嚴格限制了轉入遺傳信息的數量。
當然,這些事情,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向山只能將這個話題支吾過去。
崔骸見這位老前輩果然談興不高,也只能微微嘆息了。像他這種年輕人,確實很難單憑言語,就讓這些老前輩放下心結。
兩人繼續朝前。
很快,崔骸就在一處墻面上找到了一個新的痕跡。
這個痕跡與墻面的裂隙幾乎融為一體。如果不識得這印記的人,會認為這就是自然形成的印記。
但是對于知曉該符號意義的人來說,這個“裂隙”和自然的裂隙相比,就格外顯眼。
“距離此地還有七百米遠。”崔骸如此說道。
向山仔細觀察那個裂隙,雖然依稀能夠看出一點點人工干涉的痕跡。但這個符號在他眼中,卻好像一個由幾百個筆畫生湊而成的漢字一眼。
只有只有認識的人才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北冰洋的地形變化多端,并且冰層之下就是海洋,搜索難度很大,所以有一些門派就把不便于移動的東西設置在那里。”崔骸道“雖然比不得阿非利加那邊群俠匯聚,但也算是生態多樣了。一些門派內部自有特殊的符號系統來聯絡。與此同時,還有許多小門派組成了聯盟,另外也有一些俠客私下組成的圈子。這些圈子使用的符號系統都不相同。所以,哪怕是官府,也不可能窮盡這些暗號。”
向山微微點頭。
崔骸沒有具體說到底是什么圈子的符號系統。他也沒有問。
兩人繼續走了一段路程。
向山看了看地下,到“咦?這里看起來應該是那些幫派的地盤啊……”
這一段路,地面變得整潔了許多。
除了主干道是領主出資修建與維護之外,其他的道路都是居民自發修建的。
理論上,任何人都可以在地面上隨意搭起建筑、修筑道路。
只不過,如果你的建筑有妨礙他人逃生的嫌疑,那么就有違反戴森原則的風險。
官府沒有任何公共服務的義務,也不會進行公共基礎設施建設。一切都全憑居民自愿。
有些信號站,也不過是官府為了方便管理才設立。這并非是制度,而是當地官員的個人選擇。
當然,理論上“居民自愿”不是很荒唐的事情。網絡上有大量免費的非武器圖紙,民用級別3打印機也很好找。如若有心的話,理論上,一個人確實可以維持不低的生活水平。
但那也只是“理論上”。
現實里,很多人一輩子都攢不下一臺民用3打印機的零件,更缺乏組裝的專業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