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連通過強制收購,將專利持有者的公司都吃下來,然后再把專利無償授權給全世界。
當然,企業的財力也不是無窮無盡的。所以,這才有了伯納德的出場機會。
伯納德的任務,就是推動立法,限制醫用義體專利能帶來的收益上限。
簡單來說,就是利用立法,來給醫療義體的利潤率設置一個上限,甚至將這個上限盡可能的壓低。
對于向山來說,這歷法就意味著部分醫療技術企業預期收入降低。他可以在專利收購或者股權強制收購的談判之中盡可能的壓價。
當然,也有配套的政策。比如說,給部分醫療義體企業高額的補貼,以補償他們在研發時的花費。
不過在有眼光的從業著眼中,這也只是“軟刀子”。畢竟,“補貼對象”和“補貼范圍”的不確定性太大了遠大于他們從市場調研分析需求、制造需求的行為。
而在保守主義者看來,這個思路簡直不可理喻。他們認為,這種行為毫無疑問的會影響研發人員對醫療行業的熱情,阻礙醫療技術的進步。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暗中活動的伯納德,也被保守派的記者揪了出來,并被打上了“醫療行業撒旦”的名號。
“自由市場的信徒嘛。”向山毫不在意:“不用理會他們。而且作為研發人員,我得跟你實話實說,這種做法并不會阻礙研發人員提升醫療技術的熱情。它只會阻礙資本家投資相關行業。”
“雖然它聽起來不怎么‘自由’,但是非常傾向‘平等’。你自己說過啊,只要稍微找找,就能從驢黨里找出一大堆指望將這件事做成政績的政客。”
“老板,我能聽出你語氣之中的那一點點嘲諷。”伯納德嘆了口氣:“您知道18世紀初的法蘭西王國是怎么徹底輸掉與布列塔帝國的競爭的嗎?”
“嗯?現在是討論歷史話題的時候咯?”
老老迪搖了搖頭:“王國成立了一家‘密西西比公司’,對標帝國的‘東印度公司’。只不過,法國國王一點也不尊重金融的客觀規律,在自己國家內部吹了一個巨大的泡沫。這就導致整個十八世紀,法國都處于一片糜爛之中,然后錯過了一整個實際然后就是世人皆知的大革命了。”
“而他們的對手,則比較尊重經濟學的一般規律。”
“您很尊敬的卡爾先生就認為,經濟學是一門非常客觀的規律。挑戰自然規律是愚蠢的。盡管我們公司的研發團隊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但是,它應該不至于超越客觀的規律。您多少也得尊重一點點客觀規律。如果執意要摧毀它,您一定會在某一天被碰得頭破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