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術道:“既然他說‘動他會引來敵人’,那么給他兩槍?”
“你想要在那個診所戰斗嗎?博爾術。”向山嘆了口氣,“好好想想你現在要保護誰。”
博爾術渾身顫抖。
向山對尤基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身為俠客,要學會選擇戰場。不要將無辜的平民卷入戰斗。讓戰斗在我們選擇的場地爆發,也能一定程度上獲取情報優勢。”
尤基點了點頭。
“我們去西邊。”
德拉科魯茲城的西側有一個廢棄義體堆放區或者亂葬崗。那里也是個平民窟。市井傳說,亂葬崗里總有一些還在運行的無線設備在連接網絡,組成一個瀕死者與死者的局域網,某些痛苦的人格數據就在那里自動寫入和擦除。
但這只是一個具有時代特色的恐怖故事。
這里甚至還有一些活人居住。
按照醫院的情報記錄,這里是基準人疾病最常出現的地方。
胡醫生偶爾會來這里義診也是尋找病例,擴充研究材料。
他就是在來這里的時候失蹤的。
向山帶著博爾術而尤基,藏在了一個監控死角。但這里也不是絕對安全,他只能防備明面上的攝像頭,但每一個人的眼睛都有可能成為監控。向山閉上眼睛,將注意力集中在自身。內功運轉,一種數據層面的無形力量在擴展。
向山竊取了周圍某個人睡著的人的賬戶,轉了一點點虛擬貨幣進去,然后找到本地販賣虛擬服務的家伙,往服務器里賽了點代碼。
隨后,新的內功擴展。向山的意識在互聯網內不斷的跳轉,擴張。
一段段與他意識相適應的代碼在這個城市的設備內運行。
龐大的數據之海如同巨嘯般壓來。向山在意識之內構筑算法,對那些數據進行甄別。
他在尋找這幾日的視頻記錄。
當然,理所當然的一無所獲。
俠客天然就懂得規避攝像頭。而需要在獨立的情景下與之周旋的追命游騎同樣懂,甚至比一般的江湖路人更懂。
他們完全可以一路規避攝像頭。
“每一個人的眼睛”確實無法規避,但不是每個人都是視頻主播,會將自己的視覺情報分享出來。就算有,他們也只會上傳自己覺得有趣的、會有人點贊的。
而追命游騎義體一般都不會很夸張,穿上偽裝的織物往街上一站也不是特別顯眼。
很多打比賽的武者追求義體光鮮亮麗,會在平時傳上保護套防止剮蹭。
而庇護者內部,也有“衣服”這種文化的流傳。
一些平民也是有樣學樣的跟風。
“全身織物但身材并不突出的人”雖然不常見,但也沒有罕見到足以制成視頻上傳的地步。
但是……沒有情報也是一種情報。
“這個城市監控鋪得還算滿。所以他們能選擇的路就不多了…………”